叶春林:我也知道家里没钱,可侄子买房结婚也是大事,我这个舅舅不能借钱给他帮忙,可不能借他的钱不还啊;
马桂兰:嗨,说清楚啊,谁说不还啦?当初叫你不要买那破商铺你非要买,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好了,要债的一个接一个,人家妇女今天买这个衣服,明买那个衣服,我这两年一件裤胆都舍不得买……你要是能搞到钱现在就去还,我没意见。
叶春林感到自己是自取其辱,自讨没趣。
叶冬梅悻悻地回到家。丈夫老郑也在家。
“你今天找到了叶春林?”老郑很严肃地对老婆说。
“找到了,并催他尽快还钱。他说不会耽误我们买房子的。”
“尽快还给我们,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在说尽快,真好意思说出口。”老郑有点气了,脸一下子拉长了许多。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着后,猛吸一口,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尊雕塑。
“他不是有困难吗?都是一家人,这么多年,你是了解他的,他不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
“那是以前,我看他现在太浮了,什么人都敢骗,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嗨,你把话说清楚,他骗谁了,他说不还你钱了吗?”
“还,还,讲的倒好听,有本事现在就还给我!”老郑瞪大眼睛冲妻子发火。
“谁不想做长子,愿做矮子,一分钱逼到英雄汉,他不是暂时没有吗,他也不愿丢这个脸,现在要是有,早不就还了吗,做人不能这么绝!”
“我做人绝,我要是绝,早就呆在他家呆着,什么时候给钱我什么时候走人。”
“干什么,你想到他家耍无赖,闹得他家不得安宁?姓郑的,幸亏你没这么做,你要是这么做了,我和你没完!”
“你和我没完,哼,你以为我怕你啊,再过几天,要是还不把钱送来,看我敢不敢!简直太不像话了,太气人了。”老郑用蔑视的眼光看了老婆一眼说。
“姓郑的,你别过河拆桥,做人要凭良心,他对我们家可是有帮助的,当年儿子上高中时,他不也是借钱帮助我们交学费吗?还经常到学校去看儿子,给儿子生活费。儿子现在有出息了,可当初填志愿时,不也是他帮我们拿的主意吗?怎么现在就为这3万块钱就翻脸不认人呢?到底是钱好还是人好?”叶冬梅边哭边说:
“难怪人说,死得穷不得,你不能为这3万块钱,把他逼上绝路吧,不看僧面看拂面,你就是看在我们夫妻的情分上也要谅解他,给他一条路也就是给自己一条后路。”
老郑望着门外抽着烟,没再吭声。
姐弟就是不一样,关键时情同手足的姐姐还是奋不顾身的站出来保护弟弟。一边是亲弟弟,一边是丈夫,两种在叶冬梅这里交汇的情感,而在老郑那里却是两条平行线。
正在这时,老郑的手机响了。
老郑掏出手机:“喂,啊,什么事……嗯,知道啦,我马上来。”说完老郑就戴上草帽走了。
老郑走后,叶春林的姐姐还在不停地流泪,她气老郑这么不讲人情,也气弟弟这么不争气。
13.以铺养铺
在一次朋友的饭局上,叶春林意外地遇到了自己的亲表哥卢飞阳。
开席时,叶春林婉拒了酒店服务员的要求,自己十分客气地给大家开酒瓶倒酒,弄得卢飞扬很不好意思。
卢飞阳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已经做了好多年了,听说还做得不错。这几年由于都忙,除偶尔电话联系以外,基本没面谈。
席间,卢飞扬高谈阔论,并就时下的房地产市场发表自己的一番见解,给人的感觉成熟、稳重、有理想。临走时发给大家一人一包软中华。
“老表,我们找个茶楼喝喝茶去,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咱们聊聊。”送走客人后,卢飞扬挺着个啤酒肚满脸红光地对叶春林说。
“你今天酒喝了不少,还是回去休息吧,以后有机会再聊。”叶春林笑着对卢飞扬说。
“不用担心我,只要你方便就好。走。”说完卢飞扬打开一辆奔驰车门。汽车直接开到一家高档茶楼。
进了包间,服务员并热情地过来。
“小扬,来一壶上等的太平猴魁,再配一个水果拼盘,和上次一样。”卢飞扬瘫坐在沙发上对服务员说。
“老表,看样子你经常到这里来?”
“唉,都是陪客人来,没办法。很少很少配亲戚的。”
“那我很荣幸啊。”
他们说这话时,服务员小杨已将一壶上等的猴魁端了上来,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二人闲聊。从家庭到工作。
“哎,老表,刚才说了,我现在刚招标了市安居工程二期5千平米的工程,手头资金有点紧张,你和弟媳胆子小,又没有别的什么投资渠道,不妨把你们的存款借给我用,我给你3分利息,也就是说十万元,一年36000元利息,比你存在银行几百块钱划算多了。”
“我哪有什么存款啊,那点工资只够生活和供孩子读书。”
“别哭穷啦,我们是老表,我才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10万块钱一年就36000元,利息一个月结算一次,直接打到你的卡上;再说,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亲戚,换成是别人,你不放心我,我还不干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