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门窗紧闭,却见偏房的门虚掩著,左剑清毫不迟疑,背著小龙女推门而入,房内空无一人,堆满了大半屋子的木材柴薪,看情形应该是人的柴房。
小龙女连忙从左剑清背上翻下,只觉身上湿漉漉的,衣衫都被雨水粘在身上,一头乌黑秀髮早已湿透,水滴兀自从髮梢上滴落。
小龙女解开髮髻,让秀髮如瀑布般散落,她螓首微侧,去拧秀髮中的水分,随著大股的雨水从指缝间流出,整个人也轻鬆了一些,只是湿漉漉的衣衫紧贴在肌肤上,浸满了雨水,让她颇為不适。
若是她一人独处也就罢了,可是此刻左剑清就在身侧,却又多有不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由抬眼向左剑清望去,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脱去了上衣,正赤裸著上身呆呆地望著自己,顿时面色緋红,连忙低下头去。
「清儿,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拜会一下人家」
小龙女轻声道。
「师父,此刻雨势甚急,待到雨停我们再去拜会也不迟,此间人是一对樵夫夫妇,颇為纯朴友善,应该不会怪罪我们礼数不周。」
左剑清应道。
「也好。」
此刻房外依然雷雨交加,雨势丝毫不减,更有加剧之势,小龙女秀眉微蹙,心中暗叹,不知这场雨何时方休。
左剑清双目紧盯著小龙女,似乎要喷出火来,小龙女此刻如同雨后的桃花般娇艳欲滴,雪白的丝衣本已薄若蝉翼,此刻被雨水浸湿紧贴在娇躯上,衣底的妙处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胸前的湿衣紧裹在一对丰满高耸的乳峰上,饱满的弧形顶端可以看到凸起的rǔ_tóu轮廓,更显娇嬈,左剑清看得气血翻涌,恨不得此刻便扑上去,他强自克制,心中暗忖,此刻两人同处一室,倒是向佳人献慇勤的好机会。
房间没有床椅,只有靠近正房的墙壁旁平放了一张宽大的门,夹在墙壁与一堆柴薪之间,颇為光滑平整,左剑清连忙上前,用他脱下的衣衫将门拂拭乾净,转向小龙女道:「师父,可在此休息片刻。」
小龙女衣不掩体,早觉不适,闻言走到门的另一侧抱膝而坐,与左剑清相隔三尺。左剑清此刻赤裸上身,他虽是是晚辈,可是毕竟男女有别,小龙女颇為窘迫,转过头去,静静打坐。
陋室虽小,却有前后两扇相对,只是早已破损不堪,根本抵御不住呼啸的狂风,窗外雷雨肆虐,室内却闷热潮湿,只有窗櫺不时发出雨打风吹的声响,劲风偶尔穿堂而过。
「师父你听,隔壁有声音,想来那樵夫夫妇定是在家中了。」
左剑清忽然道。
这般雷雨天气,若是常人,同屋说话都听不真切,隔壁的声音更是无法洞悉,可是习武之人不同,功力越深便越是耳聪目明,小龙女闻言下意识仔细聆听,她此刻倚著墙壁,隔壁的人声清晰地传入耳内。
「大白天来找我,你找死啊,也不怕老李来砍了你咯咯」
一个妇人的笑骂声响起。
「嘿嘿这种鬼天气他怎麼会来,若是真来我便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应著。
「咯咯你这死鬼一无是处,就这张嘴甜。」
「只是嘴甜吗哈哈,还有其他地方甜吧,不然你怎麼那麼爱吃。」
言语猥褻,不堪入耳,小龙女不禁俏面发烫,美目下意识向左剑清瞥去,却发现他也偷眼望向自己,更觉羞赧,连忙低垂螓首,再不敢看他。
「死鬼咯咯不要这麼猴急」
妇人的喘息声变得急促。
两人默默地坐在门上,空气中瀰漫著尷尬燥热的气息,可是越是如此,隔壁的声音反而显得更加清晰,再听得片刻,两人都隐隐猜到那妇人似乎在背夫偷汉。
「那樵夫端的可怜。」
左剑清率先打破了沉静,「我前次路过的时候,见他们夫妻恩爱,还甚為羡慕,不想若是被他撞见这对狗男女,不知会生出什麼事端。」
小龙女心中忐忑,想不出什麼言语来应答,虽然她对道德礼教不屑一顾,却也知道那对男女有悖常伦,她不懂那妇人既然有了丈夫,却又為何甘愿与别人私通
她与杨过情深意浓,生死相许,自然不会再喜欢其他男子,她不諳世事,只道世间男女的感情,皆如她和杨过一般,所以这妇人的心思,她是万万猜不透的。
半晌,隔壁声音弱了下来,只剩些时断时续的喘息声,左剑清道:「师父,您若是不舒服便把衣衫脱下来拧干吧,徒儿转过身去不会偷看。」
小龙女闻言芳心一颤,俏面緋红,湿衣贴在滑嫩的肌肤早觉不适,口中却道:「无妨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左剑清知道小龙女心中羞怯,如此便让她宽衣解带难比登天,他环视左右,目光所及,见墙壁上竖著一颗铁钉,正在床上方,不由灵机一动,随即站起身来。
他将脱下的衣衫展开,一端掛在铁钉上,另一端繫在一根凸起的圆木上,便把两人休息的地方隔离了出来。
左剑清退到外面道:「师父,您有病在身,切不可再加重了病情,有徒儿护法,您大可放心。」
语气甚為关切。
小龙女见状心中感动,此刻方知他是在关心自己的「病情」,她犹豫片刻,实在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又见那衣衫挡得颇為严实,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