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张老给我喝的东西效果很不错,才两天,我就有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砸吧砸吧嘴,我盘腿坐在床上看张续接过碗,又开始拿起扫帚打扫起房间来,看他拧着不算茂密的眉毛做这事,我莫名觉得有些好些,忍不住单手托腮看了许久。
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晨,我是被张续这个家伙从温暖的棉被里拉出来的,这还是穷头一次郁闷为什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什么都爱管的小管家,简直就是张老的翻版。
一番收拾后,我们二人精神抖擞的来到庄园大门口,见陈银华和陈鸣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甚至肩膀上都落下了一层白色水珠。
我有些不好意思上前告罪,让长辈苦等可不是好事。
而陈银华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摆摆手示意我们先上车。我左右一看,果然是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庄园路边。
“额,银叔,我有极速符,不如使用符篆……”我看陈鸣和张续已然是打算直接上后座,我赶紧凑上陈银华的耳边小声提议道,结果被这人白了一眼。
“啧,张家老大说你刚刚受伤未曾痊愈,不适合过多的使用符篆之道。依我看你小子身上气血不足,的确是要好好休息一番,一路上时间不少,正好你可以用来调理身体。”
陈银华咧嘴一笑,我恍惚间似乎见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俊朗男人,一点没有八十好几的苍老模样。
“张岩干什么呢!快上来!”
就在我茫然之际,早就坐好了位置的陈鸣摇下车窗探出脑袋来冲我招呼。
“哎哎!来了来了,着什么急啊!不知道爱护弱小啊。”
我上车的时候,后面两个位子被张续和陈鸣全权霸占,一人一个坑,坐没坐相的瘫在那里,明明是能放的下三个人的越野车,硬生生的成了小轿车。
无奈之下我只得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在了陈银华旁边。
起初还有些尴尬,但是当车真的开出去之后我早就没了那样的心情。
卧槽!车开那么快还指望我想些什么!除了抓紧了安全带和扶手之外我压根没空想别的好吧!!
一直开到国道上,陈银华的速度才算是逐渐降了下来,空旷的大马路上也有了其他形形**的车辆。
而此时好不容易从急速赛车的状态下回过神的我总算是想起一个问题,“银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说话的时候,我无意中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张续正拉开车窗一阵干呕,而陈鸣也没好到哪里去,白着一张脸,一手捂着胸口双眼茫然。
以后绝对不让银叔开车!!极速符才是王道!
“西安。”
陈银华摸出一根烟,单手打着方向盘。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八十多岁的人。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嘿嘿,兵马俑。”
对于秦始皇的地盘,我知道的最多的就是兵马俑了。没办法,谁叫我是个文盲外加历史盲呢。
“呵呵,陈家的封印之地就在兵马俑的下面,你看着办吧。”
陈银华意外的没有吐槽我,而是又补上一句,听得我瞪大了眼,不会吧这是和国家对不住啊……
我抑郁了,还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和国家干上,怎么说我也是个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好苗子……
“哈哈哈!傻蛋!咱们去的不是西安好吧,笨死了!”
这时候吐完了的张续回过头来指着前面的路牌大笑,我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呵呵,哪里有什么“西安”,根本就是“云南”好嘛。
我幽怨的看向陈银华,只见这老大不小的花白胡子被他吹的一抖一抖,圆滚滚的肚子卡在方向盘当中起起伏伏,笑的好不欢乐。
得,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