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笑的贼兮兮,一边一个勾住我和陈冲。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大半个人挂在陈冲厚实的肩背上,看着倒像是陈冲拎着他。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见那男人停在方才分砍到给我们的小广面前,神情异常冷漠的开口,“哼,你还想瞒到什么去?一会儿血腥味引来野兽你负责吗?”
名叫小广的年轻人似乎有些不服气,“才那么点伤口有什么关系!阿良哥你怎么不说张岩!”
卧槽!把火往我身上烧!作死啊!
“哎哎,这点我要解释一下,你们的人从来没给我说过身上有伤不能进后山哦。再说了,我也是刚刚才被你们花姑叫来的,”我两手一摊,无辜的冲他们眨眼。
不过那个叫做阿良哥的看不看我,依旧凶狠的瞪着小广,“哼,他的血和你不一样。你们这些杂种,身上的味道招虫!回去把衣服换了!”
小广很不服气,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喘得厉害,一张脸都要憋红了。
就在气氛不断高升,我以为这俩人要打上一架的时候,小广却恨恨的往我这里看过来,随后冷哼一声转身往回走。
看我干吗,关老子屁事!
我翻了个白眼,表示琢磨不透山里人诡异的脾性。
不容我多想,阿良哥招呼众人在原地休整,等小广回来。我们三个作为临时工称职的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紧跟在他身后找了位置坐好。
然而除了面无表情的阿良之外,其他六个穿着整洁的男人都不怎么待见我们,甚至还有几分鄙夷,搞得我和陈鸣一头雾水,只有陈冲耸耸肩,没什么所谓的样子。
我托着下巴,眼神四处晃荡,不一会儿就注意到小广离开之后,剩下的四个身穿补丁衣服的年轻人远远的坐到一边儿,也不说话,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其中一个个子特别矮的好像还抹了两下眼睛。
这是哭了?
我回忆了下刚才小广和阿良说话的内容,其中“杂种”二字尤其的吸引我。尤其是阿良还说我的血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怎么会知道……
况且他还说小广身上招虫,这虫子不会指的是蛊虫吧?
我很想和陈冲交流一下,但是此时人多耳杂的,实在不适合开口,只得将这话吞到肚子里去,晚上睡觉的时候再说了。
总觉得这个村子像一层层的迷雾环绕着我,秘密不少。
大概在原地坐了二十多分钟,小广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满头大汗的模样累的不轻。
阿良看了他几眼随后起身面向我们三人道,“记住了,一会儿尽量别被伤到,血液最会吸引山里的野兽,叫你们来是做帮手的,不是拖后腿的。”
“哈哈,知道的知道的,就算阿良哥信不过咱们,那还信不过陈冲哥么!”陈鸣笑嘻嘻的接下了话茬子,顺带试探一番。
我眯了眯眼,见阿良听见这话也不反驳,只皱了皱眉,我就知道陈冲约莫是知晓什么,或者是曾经跟着上来过。
待小广灌了口水后,咱们便再次上路。
这回是一停不停的上坡,一脸走了一个半小时都不带休息的。小广他们几个都没什么,不喘气儿不流汗的,神色淡定的很,应该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运动量。
就连陈冲都没什么大变化,最多是呼吸急促了一些而已。
我和陈鸣就倒霉了,两个难兄难弟勾肩搭背的走在最后,陈冲时不时的回头来确定我们的情况。
“……休息半小时吃饭,”许是阿良哥不想我们拖累整个队伍,于是干脆让大家走到一块平地上休整。
我和陈鸣一看能坐下了赶紧往树干上一靠,大口穿着粗气。
“一会儿你们两个别围在前面,往后站就成,跟着陈冲,他知道怎么做。要是有虫子过来就站着别动,它们不会注意到你们的。”
阿良哥站在我们面前由上而下的俯视我,这种状态多少让我有些别捏,但是此刻我是真没力气和他面对面了。
我本来就是个符篆师,虽然说身体素质不差,但接连爬了那么久的山体力消耗不大不可能的,外加这里海拔不低,高原反应让我有些不舒服,关键的是不能表现出会术法的样子,因此那些个缓解的符篆和法术我都不敢用。
“……恩,知道了,阿良哥……”
“叫阿良就行,你们不是我们村子离得,不用跟着他们叫,”阿良绷着脸,交代完了拍了拍接了水过来的陈冲肩膀,就走回去安排大家干活了。
“咳咳,他们不会单单是砍树那么简单吧?”
我抓住半蹲下来的陈冲,大个子的身体恰好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我用口型一字一顿的说着。
陈冲先是一愣,继而默默的点头,另一只空着的手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比划着手势。
“……啥?”
我脑袋一歪,张嘴表示看不懂。
“他说当然不会是只砍树劈柴了,但是具体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只不过以前听永泰师伯提起过,村子里缺少能够干活儿的男人,所以有时候他和永泰师伯会来帮忙。是吧,陈冲?”
陈鸣得意洋洋的做着口型,陈冲激动的点头。
哑巴你找到知音了。
不愧都是陈家人。
我扶额,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 一阵阴森的气息从我身侧飘过,我条件反射的就要闪开,但是却有人速度比我更快!
“你们退开,别碍事!”
阿良不知道从哪里窜过来,带着一阵凛冽的冷风一脚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