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唇间外,已经别无选择。。。。。。
是夜,泰州南城门外忽然锣鼓声喧天,宣军的巡逻守卫喊声一片:“徽军来偷袭了!徽军出城袭营了!!!”。。。。。。
泰州城东门静静的开了道缝隙,一匹白马,从城中一跃而起,向着东方,向着前途未卜,凶险莫测的郁锦城飞奔而去。。。。。。
☆、第四十七章
郁锦城的午后,天气愈发燥热,一向最能吃苦的贩夫走卒,这时也忍受不了烈日的无情炙烤,都躲在屋檐下不敢出来。郁锦城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只有一声接一声尖厉单调的蝉鸣,从粉墙外的柳树叶上,传进凌云殿两侧的厢房里,合着屋子里混浊不清的老年男子的哼哼声,使这四周的空气益发显得滞闷难耐。
这里以前是座王爷府,也是郁锦城内规模最大的一处宅子,前后十几进的宅院,自从宣军入城,宣帝便居住在此。此时,宣帝方泰正在厢房里被这难耐的闷热折磨的哼哼唧唧。宣帝坐在竹床上,喘着粗气,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袭来,是老毛病又犯了!这头疼病从到了郁锦城就开始发作,这几日更加犯的厉害,折磨的他茶饭不思,他寻遍了郁锦城的名医,汤药喝了能盛满水缸了,也不见丝毫的好转。
有病乱投医,他又觉得是因为这宅院风水不好,也许久未住人,阴气太盛,晌午前,宣帝唤来张国师,做了场法事。那张国师穿上法衣,仗着一把桃木剑,在凌云殿外的院子里,蜡烛线香,作起法来,神神叨叨的,一会跳跃,一会念咒,一会敲锣。。。。。。一场法事做下来,宣帝的头疼却未消去半分。
宣帝倒在竹塌上,按压着额头,一边承受着ròu_tǐ上的痛苦,一边忍受着心中的煎熬,兴兵以来,诸事不顺,仿佛老天爷在处处给他出难题,悬而未决的战事,此起彼伏的反民,百年不遇的旱灾,在这短短的日子里,已经把宣帝折磨的判若两人。头发,胡须都开始花白了,精力锐减,气势不足,内忧外患使他成天忧心忡忡,昨日,两眼昏花已经到了无法看清折子的地步!
宣帝心下哀叹,尚不满五十岁,怎么会如此衰老颓废!他第一次恐惧地想到了死。但他绝对不甘心。假若这时真的死去,他宣帝千年万载都不会瞑目,他那缕屈抑不伸的怨魂,日日夜夜都会绕着高嵋山岫,飘在宣水河上,永远不会化开!是的,宣帝怎么想得通呢?这些年来,为了大宣的江山,他真可谓殚精竭虑,事必躬亲,处心积虑!终于等来了战机,结果出师未捷损兵折将,到头来,局面还是一筹莫展,不仅如此,连他自己的龙体也被煎熬的江河日下!天下不公不平的事,还有过于此吗?
锦绣客栈的店老板,端了盆凉水,扬手往店外的黄土地上泼洒着水,一匹通体雪白,身形健硕的马儿停在了他的身边。
林逸朗抬头看了看高悬在上的滚金牌匾——“锦绣客栈”,这乌黑油亮的木匾额上,因为年久,而显出了丝丝断纹,林逸朗心下暗许:嗯,出门在外,最是要找家信得过的百年老店,这家客栈看上去可以!林逸朗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递给身边的店老板。
“老板,给我来间上房!再麻烦你,帮我好生照料下这匹马,”这一路飞驰,两百里地下来,未作片刻的歇息,林逸朗颇心疼的拍了拍马儿汗湿的脖子,又转过脸对着店老板一个劲的嘱咐:“呵呵,我这马儿挑嘴,草料里要拌了蔓菁,麦芽才肯吃,嗯,对了,老板你再嘱人,多加些个蛋黄,我这马儿好这口,银子什么的都好说!”
这店老板做的客栈生意,早练就出了一副火眼金睛,识人观色那是看家的本领!面前这位年轻公子,他一打眼就看得出是位贵客,莫说那俊逸非凡的仪表,虽只着一袭白衫,看似简单大方,但是那细密的边角,一看便知,质地做工绝对是上乘中的上乘,就说这匹座驾,都透出了主人的身份不俗,这绝对是匹万里挑一的千里良驹。
面前这位公子,气质从容淡雅,洒脱随意里又透着尊贵讲究,周身虽无一饰物,但整个人往这一站,就若一块璞玉般,虽未加雕琢,却散发出天然的华贵,恰似那琼林玉树般,魅力天成,令人深深侧目。。。。。。
而此时此刻,被这位年轻公子的不俗魅力深深吸引的不止店老板一个,还有那立于长廊上默默观望的端木影秋。。。。。。
店老板收了收神,颇显为难的开了口:“哎呦,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您了,小店已经客满了。”
林逸朗探身往店内望了望:“店家在说笑么?你这堂内空无一人,这半晌也未见有半个人出入,怎的就客满了?”
店老板急忙解释:“公子莫见怪。小店只住了三位客,但是客人包下了整间店,所以说客满了,对不住了啊,这位公子。”
“叫他进来吧。。。。。。”一个美妙的声音从廊上响起。
林逸朗心下一顿,好动听的声音!她不由得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抬起头,炎炎烈日却晃得她睁不开眼,林逸朗眯起细长的双眸,隐约看到长廊之上,一抹淡绿色的身影正在与她徐徐相望。。。。。。
店掌柜脸上立刻堆满了笑,这下可好,包店的客人都允了,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位出手阔绰的主儿!这下又有多的赏银赚了!“公子真运气!既然客人发话了,公子您里面请!”
林逸朗点了点头,随着掌柜步入店内,刚在堂内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