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娃娃却怔了眉眼,噤声片刻,适才沉了声音,低低的声调恍似要化一阵薄烟散在风中。
“庆王殿下是储君的最好人选,而今皇帝生了恶疾,想必命不久矣。庆王殿下应是与帝位遥隔几步罢了,安苏嫁去,日后必定会过得好。”说罢又习惯性摸了摸耳垂。
我应了声“嗯”听她如是道来的确不失为好,可到底是多年亲如唇齿的姊妹,就这样离开身边,有许多舍不得噎在喉中,憋得心窝有些难过。
隔日安府。
府中尽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红,一片径直落入眼中有些习惯不来,我眯着昨日哭肿的眼睛将喜婆一脸的谄媚尽收眼底,喉中无来由泛起一阵呕意。
目光掠过她伸来讨赏的一双枯手,鼻尖哼了一嗤,索性绕过她。几步上前推开了屋门去看看安苏,意料之外未见着白卿尘在她跟前,便问:“那南蛮小妞呢,不应在屋里头陪你说话么?”
安苏转过身对我笑了笑,面上精致妆容却掩不住委屈:“猫儿在白府,说是身子不爽。我自然不信,其实我也不苛求她能来,毕竟昨夜里我似乎是招她了……”她一贯叫白卿尘猫儿,倒也贴切,喜怒无常,爱耍小性子,的确乖戾的似个猫。
安苏又偏着头想起什么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