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拱手说道:“正是如此,还望禅师收留。”
无色禅师点了点头:“救苦救难本是敝寺的天职,自当大开方便之门,从今日起施主可与敝寺僧人一同念经参禅,直至戾气消解为止,若有何需要尽可来找老衲。”
杨过当即向无色禅师一拜:“多谢禅师慈悲。”
无色禅师唤来一名弟子,让他给杨过安排好客房,并告知寺中的规矩等等。
此后杨过便像普通僧人一般,每日吃斋念佛和做早晚功课,若在经文上发现不明之处,便向其他僧人虚心请教,晚上回房后仍继续抄写经文,短短一个月便熟读手上所有经书,当真就好像专为佛法而来一样。
今日杨过再次来到罗汉堂,欲求见无色禅师。
值守的僧人早已得到指示,便直接带着他来到无色禅师的禅房前。
杨过站在门前,恭敬的说道:“晚辈杨过,拜见禅师。”
房中传来无色禅师的声音:“施主请进吧。”
杨过推门而入,看见坐于蒲团之上的无色禅师,双手合什行了一礼。
无色禅师看着杨过,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说道:“老衲已听闻这一月来施主潜心修佛,日夜不断的钻研经文,比我寺僧人还更加勤苦,实在是难得啊。”
杨过谦逊的说道:“禅师过奖了。”
无色禅师关切的问道:“不知施主的心症是否已渐好转?”
杨过点头说道:“确实有所好转,此次前来拜见禅师,正是为了此事。”
无色禅师问道:“哦,不知老衲还有何处能帮到施主?”
杨过说道:“晚辈如今已读遍手上所有经书,但心中戾气仍未完全消解,便想借阅贵寺藏经阁中的其他佛经,用以根治心症,还望禅师通融。”
无色禅师略显犹豫,沉吟了一下后,说道:“藏经阁乃我寺重地,非敝寺僧人绝不可入内,但老衲可以做主,让施主每日去藏经阁借经一次,带回房中参研佛法。”
杨过喜不自禁的说道:“谢禅师成全。”
无色禅师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说道:“你持着这块号牌,便可到藏经阁门前,但要切记妥善保管经书,绝不可损毁。”
杨过躬身接过木牌,说道:“晚辈一定谨记禅师所言。”
随后杨过走出罗汉堂,不多时便来到藏经阁所在的院落,院门口有两名灰衣僧人值守。
杨过刚上前便被值守僧人拦下,其中一名长脸僧人说道:“施主,此处乃少林重地,不可入内。”
杨过闻言先双手合什行了一礼,然后掏出木牌说道:“这位大师,在下是无色禅师的后辈,得无色禅师首肯,前来借阅经书。”
长脸僧人确认了杨过手上的木牌,又听他说是无色禅师的后辈,连忙说道:“大师之称万不敢当,既是无色禅师有命,施主请便。”
杨过正想入内,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请问这藏经阁是由哪位大师看管的?”
长脸僧人回道:“看管藏经阁的是觉远师兄。”
杨过暗道:“果然是觉远,这下就万无一失了。”
随即走入院内,来到藏经阁的门前,推开大门向阁内望去,心想不愧是少林藏经阁,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全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经书典籍,而且这还只是第一层,楼上还不知有多少经书。
杨过竖耳倾听,隐约听到楼上有走动之声,便向阁内朗声说道:“请问觉远大师可在?”
很快便见一僧人走下楼梯而来,杨过将目光放在了那僧人身上,心道:“这就是觉远吗?”他细细打量,见那僧人面相儒雅,颇有书卷之气,心下暗赞的同时,又难免有些感慨,想道:“少林寺藏经万千,若非是痴迷经籍之人,绝难以从《楞伽经》中看到那《九阳真经》,这觉远有此外相,才正合了这番机缘。不过也正是因为觉远喜书淡武,却又将这天大的机缘生生的舍了去,而且还为此而招致身灭,这一饮一啄,于他而言,也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
觉远下楼后见唤他之人非本寺僧人不禁一愣,但仍走到杨过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小僧见过施主,施主刚才可是在唤小僧?”
杨过目光炯炯的说道:“可是觉远大师?”
觉远忙道:“施主唤小僧觉远便可。”
杨过没做理会,说道:“大师,我得无色禅师首肯,前来借阅经书参研佛法,不知可否?”
觉远点头道:“我寺本就有弘法扬法之责,传经布道乃是本分,多数经书都临有摹本,难得施主亲近佛法,不知想借阅哪部经书?小僧可做主将经书相赠。”
杨过行了一礼,说道:“那便多谢大师厚赐了。”
觉远还了一礼,说道:“施主不必多礼。”
之后杨过要了三卷华严经便离开藏经阁,回到客房开始参研起来。
杨过担心自己的到来会受到寺中僧人的注意,所以从入寺至今都很谨慎,否则一旦惹起了有心人的怀疑,说不定就会使九阳真经提早现世,而自己也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为这层顾虑,即使九阳真经唾手可得,杨过也绝口不提楞伽经之事,只是时不时的向觉远求取几部经书,然后在房中仔细参研。
直到十日后,杨过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开口向觉远求取四卷楞伽经,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