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四年前什么事?”
凌时初:“……”
直到这里,凌时初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儿子摆了一道,他涨红了脸站在那里,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只是死死抿着嘴。
“爸,如果您连我都瞒着,就真的没有人能帮您了。”
“我哪有瞒着你什么事儿?你这孩子……”
见父亲还是不肯承认,凌正枫又笑了一下,只是笑的有些苦:“比如您把凌茉送去换了这一类的事情,应该不止一件吧?”
“谁跟你说的?”
凌时初突然大喝一声,然后急急忙忙走回他身边,解释道:“正枫,你不要听别人胡说,爸爸那么喜欢凌茉,怎么可能对她做那种事?”
“我还听说您一开始选的是薇诺,是么?”
凌时初:“……”
“爸,你还能让我更失望一些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父子之间谁都仿佛已没了脸。
凌时初原本是打算抵死不认的,可看着儿子那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他终于也放弃了抵抗:“既然你都知道了,爸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也知道,那时候遇到了大麻烦,爸也是没办法不是?要不是那样做了,你以为还能是咱家的么?”
“遇到了大麻烦?您怎么不说是您遇到了大麻烦?”
四年前,凌家股票玩杠杆,差一点弄到破产,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母亲才对父亲彻底失望。
只是,母亲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自己身上的同时,也终于向他坦白了云薇诺的身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婶婶和母亲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更没有想到,云薇诺的亲生父亲竟是那样一个人……
守着这样的秘密,这四年他过得小心翼翼,之所以一直强撑着,不过是因为他担心没有人能照顾得了云薇诺。
所以,四年后的现在,他才会在结婚的当初亲手导演了那一场戏。
他以为自己将她送到了最‘强大’的人身边就可以了,可没想到,噩梦根本就没有尽头,而云薇诺也终于动了想查清一切的心思。
四年前的真相再残酷,又怎及二十年前的那一切?
他只是害怕,害怕一个秘密的揭露便会带出另一个秘密,继而带来的恶果,将会是整个凌氏一族的灭顶之灾……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四年前出事的人不是凌茉而是云薇诺,他们一家人,还有命活到今天吗?
但父亲不知道云薇诺的身世,父亲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以至于现在还不明白,甚至恼羞成怒地大声辩解着:“是我又怎么样?总之,事情都发生了你还想爸去跟一个死人认错么?有什么意义?”
“爸,您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我说的就是实话。”
凌时初明显没什么底气,可依旧不肯承认:“她就是死了,死了四年了。”
“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想干什么?”
凌正枫绷着脸,咬牙:“您会知道我想干什么的。”
几乎在同时,凌时初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原本不想接,却在瞥见儿子冷戾的眸光时,整个人都惊了一下。
迫不急待地接通,只听了一句,他整个人都如置冰窖……
“你,你……你居然找人挖开了凌茉的墓?”
“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那里面居然连个空的骨灰盒也没有呢?”
凌时初:“……”
“凌茉呢?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四年前,他以为这个堂妹真的不在了,所以他伤心,难过,甚至‘迁怒’于云薇诺,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如果早一点就知道这些事,是不是一切还有得改?
可现在,当宋天烨开始着手查找真相,当四年前的旧事成为一切灾难的导火索,当死去了四年的人突然活了过来,那些真相,还能掩盖得下去么?
凌正枫头皮发麻,整个人几乎要撑不下去……
不行,他不能让云薇诺再查下去了,必须速战速绝,让所有的秘密都止步于四年前。所以他只能如此极端地逼着父亲将一切说出来,只可惜,他似乎又一次高估了父亲的智商。
“有本事挖她的坟,你就继续能耐下去呗!问我做什么?”
“爸……”
凌归初不愿再讲,直接骂道:“闭嘴,不该做的不要做,不该问的不要问……”
“您以不您不说就能瞒下一切么?我不是来追究您的责任的,我只想找回自己的堂妹而已。”
“那你可得好好找了……哼!”
说罢,凌时初再不愿多看他一眼,推门便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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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某高级会所内。
凌时初非常不满地看着对座的姚家忠:“你不是说她被你安置在国外了么?怎么会被薇诺看到?”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姚家忠才眯了眯眼,道:“原本是这样的。”
四年前,凌时初和凌时初狼狈为歼,用移花接木的障眼法将受伤的凌茉转到了国外,伤好后,姚家忠便禁锢了她的自由。
起初,凌茉一直排斥着他,直到一年前她突然变得很是乖巧配合,姚家忠便对她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她竟是为了逃跑……
“什么意思?”
“她逃走了。”
一听这话,凌时初差一点蹦了起来:“什么?你怎么不看着点?什么时候的事?”
“要能看得住才行啊!”说着,姚家忠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