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对不起,我需要的是你行动上的报答!恨他也好,爱他也罢,乖乖待在南慕青身边就好,必要的时候,该给南慕白添麻烦的时候就添麻烦,让他少把主意打到北家这里来!”
“……是。”
……
三天后,北宅。
大雪纷飞,邓萌刚刚把自己的那辆小qq停稳,隐隐约约就听到一阵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从偏楼里传来。
忙打开车门下车,踩着厚厚的积雪仰头看向阳台,什么都没看到,不过乒乓声响倒是越来越清晰了。
不是进贼了吧?
……应该不至于。
北宅的安保系统是完善的,一般的贼进不来,就算能进来,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摔东西,却还没引来警卫。
收了钥匙一路小跑着进去,刚刚开门,就看到小巧不安的站在楼下,睁着一双惶恐的眼睛看着她:“少夫人。”
她平时都是在主楼帮忙的,除非她叫她,否则一般是不会主动过来的。
邓萌拨弄了一下头发上的雪,脱下外套来,仰头看了眼楼梯:“楼上怎么这么大动静?是不是北墨生回来了?”
“不是,二少爷没回来,是……大小姐跟姑爷。”
“……”
邓萌凝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谁?”
北芊芊跟何腾?
她俩又不住这栋楼,吵架就吵架好了,干嘛跑她这里来?
咬咬唇,一边卷着衣袖一边往楼上冲,小巧又急又怕,在原地转了一圈,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乒乓声响是从她的卧室里传来的,邓萌一手推开门,满屋的狼藉跟气势汹汹对峙着的一对男女便映入了眼帘。
见她进来,何腾一手撑腰,一手扶着额头,冷笑着看了眼北芊芊:“你满意了?”
“是啊,看你这么可悲又可怜,一个人活在过去,是挺满意的!”
北芊芊面色苍白,或许是因为打砸东西用了太多的力气,脸上覆着一层薄汗,看起来脆弱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气场却又强大到近乎咄咄逼人。
说完,踩着一地的狼藉便走了过来,走过邓萌身边的时候,肩膀重重的撞了她一下。
邓萌被她撞的一个趔趄,莫名其妙的瞥她一眼,再一转头,何腾也冷着脸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有病吧?
在她卧室里吵完架,连声对不起都不知道说,就拍拍屁.股走人?
这就是他们豪门的什么狗屁修养?
邓萌本来想叫住他们要点赔偿的,但想了想,整个卧室里,除了她以外,貌似都是北家的东西,就算北芊芊砸了,她也没什么立场去质问她。
“怎么回事?”
她转身看向身边的小巧:“这俩人是不是一起疯了?跑我这里来砸东西?”
小巧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眼巴巴的瞧着她:“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大小姐在姑爷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些……嗯,您的照片跟用过的发箍、毛巾跟瓶瓶罐罐的,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大小姐就要过来看看您是不是也保留着姑爷的东西……”
哦,怪不得把床单都给掀了。
邓萌以前的确保留过何腾的不少东西,新闻杂志上关于他的所有的报道,她都会剪下来收藏起来,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多到几乎能装满两个半米高的纸箱。
后来,何腾就跟北芊芊滚了床单。
再后来,她就一把火把那些东西全烧了。
耸耸肩,她有些无趣的挥挥手:“成了,就这样吧,我到楼下去吃点东西,你把这里收拾收拾,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丢掉吧。”
“好的,少夫人。”
……
在厨房里下了一袋泡面,想了想,又去冰箱里拿了个鸡蛋,正放着,厨房门就被重重的推开了。
那‘砰’的一声响,吓的她险些没拿稳鸡蛋壳,直接丢泡面里。
抬头一看,正是去而复返的何腾。
平日里总是放荡不羁的男人,罕见的冷着脸,目光沉沉的盯着她:“那些东西,去哪儿了?”
她随手把鸡蛋壳丢垃圾桶里,拿毛巾擦拭了一下手指:“什么东西?”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抱歉,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收藏的我的那些东西!衣服、书本、钢笔、杂志……我知道你收藏了,放哪里去了?”
邓萌静默了一会儿,抬头冷冷看他:“烧了。”
那些东西,是她整个孤苦无依的少年时代的象征。
无依无靠,满心委屈跟愤怒,蝼蚁一般苟且偷生,惶惑不安,对未来一片茫然,除了收集一切有关他的东西勉强给自己一点支撑以外,完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而那段时间,却是他何腾最自由洒脱的时候,在国外,上着他的名牌大学,办着他的豪华派对,开着他的豪华跑车,载着他的漂亮女同学……
现如今,她从那段耻辱又艰难的岁月里挣扎出来了。
现如今,他过够了醉生梦死的豪门阔少生活,想要寻找简朴纯真的爱情真谛了。
可时光早已经交错而过,他想要的,她以前给不起,现在不屑给。
何腾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似的,脸都白了,语调怪异的重复:“烧了?邓萌,你说你烧了?”
“烧了。”
她也重复,自始至终都冷静又淡定:“我说我不爱你了,你不相信,可事实摆在那里,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