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驹叩响房门,越发声响,风月久许久才将自己放空的神思抽回,去给风子驹开了门,果然如他所料,风月久水米未进。
“连饭都不吃了?”风子驹问,略微气愤。
“我不饿。”风月久平淡回答。
从小到大,风月久个性张扬,生性活跃,不是开怀大笑就是勃然大怒,风子驹从不曾见过失落的风月久,看来,央君临对于她而言当真是绝不可缺的重要之人,即使二人只是短暂的分隔。
风子驹即便想通了此些种种,却也不会让风月久继续沉默落寞下去。他拽起风月久将她拉到桌旁,让她坐下,将饭端起却是已然冷了。
风子驹二话不说走出房间,吩咐小二重上一份饭菜。风子驹回进到房间,风月久却是轻叹,道:“子驹我真的不饿,也不想吃,送来饭菜也是放着凉了浪费。”
“我打听到了太子和太子妃这几日的行程,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待会儿把饭吃了,我就全部告诉你。”
风子驹确实做了伤他自己心的事,替失魂落魄的风月久计划打听央君临的行程,他知道她想知道,即便不言,他也早就为她做了。
果然,风月久即刻恢复了目光中的神采,小二送上饭菜来,她狼吞虎咽般吃起来,为了知道央君临的消息,为了有足够体力和充沛精力,不离不弃。
风子驹也未食言,风月久将饭菜吃完,她饱了,他的目的便达到了,也就将所知道的全数告知。
头三日,太子和太子妃一行人会在城主宫内休整休息,没有出行的计划。但三日后却是凤城的“玉宴”,届时整个凤城都会热闹起来,有往来商旅,专程贵客,凤城街头巷尾,家家户户,各个店铺都会展示玉石宝物,供欣赏或交易。
到了那日,太子和太子妃便会携同上街,亲身参与凤城“玉宴”的传统习俗之中。
“三日”
一日不过十二时辰,时间转瞬而逝,风月久一夜不眠,几日流连街头,渴望能与央君临擦肩而过,就算自己蒙面不能与之相近,一眼见他也是好的。
两日也过,风月久明白了沉沦内心思念的千错万错,她既然选择了等待,就该一直保持最好的自己,她是光亮,是火焰,是明媚的阳光,那才是风月久。
终到了前一晚,风月久恢复了她的模样,更亲自喊风子驹一起吃晚饭,简直让风子驹大吃一惊。但更为之庆幸,他所认识的风月久就是如此,不被黑暗阴翳败掩,总能冲破一切。
二人下到了客栈大堂上吃饭,堂上饭客不少,饭桌上的议论也是许多,央君临这太子殿下,凤城的女婿自然为人所津津乐道。
风月久吃着饭菜,耳中听他人有关央君临的言语,就恍若央君临还在她身边,她眼前。他们口中的央君临,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也是有所作为,受人爱戴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看来你的心怀天下都是有回报的,能让百姓对你这般赞誉。”
风月久心中默想,不禁嘴角微扬,为央君临一直以来的远大抱负和不懈努力得到回报而欣喜。
当晚,风月久并不能早早地睡下,一想到明日能见到央君临,她便兴奋得毫无睡意。风子驹来看风月久,二人坐下,倒上两杯清甜茶水,坐着闲聊起来。
“子驹,我都还不知道,你满天下地找太子妃这么久,究竟是如何的机缘巧合,才让你找到那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她的?”
夜外拂风渐冷,房内烛火温暖。
风月久如今有了心思关注其他人事物,自然是不再沉溺于暂别的感伤之中了,风子驹也欢喜如此,便跟她讲起自己与凤千瑜相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