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她就留在了酒吧,酒吧快要打烊的时候,她也起身准备离开。
今天下午跟晚上,她都在处理酒吧这段时间堆积起来的事情,大半被君威给承担了,但还有不少君威也做不了主的,需要她本人签字的。
出门的时候,风有些微凉,吹起了她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本来打算晚上就住酒吧了,想起自己在这没换洗衣物,想想还是作罢,要回酒店去。
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她没有理会,继而往前面走。
“季璃昕。”
有人叫住了她,她皱了皱眉,转身。
微微扬了扬眉,没想到是沈童。
“送你一程。”
沈童朝着她笑得高兴,像是天上掉下馅饼来似的。
季璃昕本能拒绝,这人是闻人臻的发小,自己是知道的,而且这人,说好听一点是fēng_liú倜傥,说难听一点是吊儿郎当,自己一向不怎么喜欢这类人,嘴巴抹了蜜糖一般,说出的话,分不出真假,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武装到了牙齿。
她显然是个不想跟沈童扯上关系,今天也真是的,出了事, 还老是碰上熟人,早晚各一个,早上是莫浩楠,晚上是沈童。
她已经簋经了,不想再跟人打交道,只想回去早些洗洗睡了。
她的声音透着倦意,“不必了,我开车来的。”
有时候,谎言真的是必不可缺的。
“我看你很累了,还是上来吧,我今晚虽然去了酒吧,但是感冒了没喝酒,所以没必要担心你的安危。”
沈童像是跟她僵持上一般,不遗余力说服她。
季璃昕头开始痛起来,觉得这个沈童真的是比牛皮糖还难缠,算了,他要送,就让他送一回。
这离自己住的酒店并不远,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季璃昕勉为其难上车,理所当然开了后座的车门,上了车,发现身边还有一人,定睛一看,嘴角抽了抽,难怪沈童一直怂恿自己上来,就是为了看场好戏。
身边坐着的人,是许久未出现的闻人臻。
“我要下车。”她正想这么说,想想又作罢了,如此说,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人,闻人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又不会吃人,不就是一皮相不错的男人,高深莫测了点而已。
他,应该喝了不少,脸色有微红,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大概是有些难受。
尽管有些狼狈,但是他身上尊贵强硬的气质依旧锐不可挡。
“季璃昕,你要去哪里?”
沈童装模作样回头,问道,对季璃昕的瞪视,十分的不以为然。
“非凡酒店。”
她不动声色地报道。
“这么俗。”
沈童讶异了一下,忍不住又转身看了身后一眼。闻人不会真被自己给灌醉了吧,他酒量不错来着,虽然喝了不少,应该还不至于神志清了。
从季璃昕上车开始,他连眼眸都没掀下,沈童觉得这情形,不是他所预料的。
难道自己所猜的他想要追回前妻复婚,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设想,闻人并不是这么认为的,闻人这人的心思,真的是越来越难猜了。
回想他最近所为,不是为了季璃昕,他这般跟冷氏作对,行为比较古怪,到底是为了啥?
觉得他没有理由会做于己有害无益的事情,甚至为了打击冷氏,低价处理新产品,自降最近一个月的销售额。
s内部倒是没有什么大反响,以为三少是为了促销,为下一季的产品做个宣传,搏个好名声。
沈童却知道事情并非是这样的,以他对闻人的了解,闻人从不做这种降价的活,如今这般行为,定是存了内因的。
季璃昕对沈童的嘲弄,并不打算给予驳斥,沈童这么说,分明是想要激怒自己。
身边的男人,呼吸比较重,似乎不像是喝醉了酒这般简单。
余光触及,他好看的眉,蹙得更紧,身子歪斜,季璃昕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有着不好的预感。
果真如此,他的身子,朝着自己斜过来,她浑身一震,他的头,落到自己的肩膀上,滚烫的呼吸,喷薄在自己的颈边,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肩与肩,只有一线的距离。
他就这样靠着,无需说话都是一种先声夺人的存在感。
时间一秒秒地流过,他还是没有坐正的动静,这,分明惹到了季璃昕,今日个她是得罪谁了,个个都当自己好欺负的,在她脚上踩上那么一脚。
她分明瞧见了沈童在窃笑,嘴角都快到了耳边了,笑得异常辛苦,因为憋着,不敢大声笑出来。
她用力伸手一推,将闻人臻往反方向一推,他的上半身,不受控制一般,朝着另一边的玻璃窗倒去,额头撞到了玻璃窗,砰的一声,清脆有力。
她折了下眉角,猛的回吸口气,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一推,难道说刚才他斜靠过来是无意的,不然的话,他应该凭本能能够避开自己这一推的。
沈童转头安慰闻人臻,可他声音中的笑意欲盖弥彰,“好痛。”
得来的是闻人臻的闷哼一声,然后没了下文。
季璃昕眼神挑起,想要看他们耍什么鬼花样。
不过指尖的炙热温度,还缭绕着,没有褪去,是刚才从他身上触来的。
季璃昕眼睛闪了闪,双眸里流光颤烁,轻轻的铺漫开来,但还是没有理会沈童装的自得其乐。
“闻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