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爷子没有将公司交给闻人墨管过,闻人墨自然也乐得清静,他是有股份的,虽然不多,只有百分之十,也够他花天酒地了,有钱花,又不用去上班,他对他自个儿的生活是极为满意的。
闻人墨最爱的是谁?
是他自己。
从小到大,闻人墨抱过自己不下五次,那几次还是他那个阵子跟严可欣打得火热的时候。
每个小三都想自己被扶正,可是扶正的难度天大,即便是被扶正了,还是要面对处心积虑的小四、小五……
“我待会会过去看下他的。”
他没叫闻人墨爸爸,从五岁开始就没叫过闻人墨爸爸了。
闻人墨不当自己这个儿子存在,自然是不在意的。
不过,从自己将大哥二哥拉下台,掌控s之后,他开始对自己另眼相看起来了,害怕的无非是他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闻人墨的百分之十股份,自己本就没看在眼里,自然是懒得动,不过也没跟他说,任由他自个儿着急,就当欣赏跳梁小丑的表演。
“秦儿有下落了没?”
老爷子话题转的可真快,闻人臻暗道,这应该是你叫我回来的最终目的吧,借由闻人墨当幌子,借以打听自己对闻人秦的事态处置的态度跟进程。
“这个,爷爷不妨问大哥,我想他应该比我清楚。”
闻人臻不咸不淡地道。
“那孽子怎知道秦儿的下落,成天在家只知道摆弄花花草草,说的倒是好听,什么修生养性,我看他是不知进取。”
老爷子提及这,脸色就变了,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闻人墨听了挑眉,闲闲地拿眼扫了一下老爷子,“大哥不跟二哥狼狈为奸,我会放他一马,若是他硬要跟我斗,爷爷,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说完,顿了顿,“爷爷,我去看他了,晚上回去还有几份文件要审批,就不久留了,以后爷爷找我,电话里讲讲就行了,不用这般麻烦。”
完全没有去理会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闻人臻转身,就往外头走。
自己老老实实听了他几句,就已经足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跟他周旋,撕破脸是早晚的,现在已经处于半撕破了。
自己也借机提醒过他了,别放任闻人炎撒泼,否则后果自负。
他敲闻人墨门的时候,闻人墨的妻子也在,闻人臻也不叫人,看了几眼躺在床上的闻人墨,他腿上绑着石膏,神色憔悴,倒是有了几分可怜的模样。
不过他闻人臻最缺少的是同情,看了几眼,觉得已经够了,连跟他讲话的兴致也没,直接给走人。
闻人墨其实是有些怕自己的,这一点闻人臻是知晓的,从二哥入狱之后。
自己对闻人墨爱理不理,闻人墨就算有意见,也是敢怒不敢言。
闻人墨的妻子,那个在自己的童年留下阴影的女人,一贯看自己不爽,她的亲生儿子被送入牢狱之中,自己可是功不可没,算起来,自己还是她的仇人。
自己进门,他就听到那女人的冷哼,但还是不敢太放肆,大概老爷子叮嘱过她。闻人臻关上门后,听到房间里有重物被扫落于地碎裂的声音。
某个女人在发泄,估计憋得难受死了。
当车子离开老宅,他觉得空气新鲜了不少,也隐约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饿了。
之前从公司去的斐然,没吃晚饭,又跟季璃昕僵持,回了老宅,米粒滴水未进。
他自然是不会去斐然的,看了下时间,这都晚上11点了,附近将就吃了点,就驱车回去。
不知怎的,回的是昨晚的住处。
他开车时意识处于游离状态,停车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不由拧起了眉心。
闭上眼,他不得不承认,季璃昕已经步入到了自己的生活里面,还影响颇大。
入了室内,拧了开关,发现她没回来,离开的时候那般的决绝,死硬不上自己的车,定是不会回来了。
他竟然还残存了一丝希冀,最终还是被无情的现实给抹杀了。
无情的现实?
他慢腾腾地朝着客厅的组合沙发走了过去,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来,他最近确实有些不正常了。
伸出右手的食指,按了按发酸的眉心,闭上眼睛回想在斐然的那一幕,季璃昕对莫浩楠巧笑倩兮的那一幕场景。
想到那一幕,他心里头就生出了几丝烦闷来。
嫉妒?
沈童说这是嫉妒,这真是嫉妒吗?
但是,自己为何要嫉妒呢?
嫉妒她吝啬给予自己这样灿烂的笑靥吗?
穷其一生,他估计也不会得到如此朝霞般的灿烂笑颜,她对自己,多半是有怨怼的。
从触及到她另外的一面,开始对她起了兴趣之后,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也在随即骤增,每每的状况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那个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自己,到底哪里去了?
如今的这个自己,他一点也不熟悉,太过陌生,陌生到令他无端生出一种恐慌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无端地做一些令自己徒生困扰的事情来,明明自己可以远离这个女人,不管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情的,为何总是主动牵绊进去。
“我找的男人即便是一个不如一个,那也跟你无关,我是将就过,当初将就了你,所以自作自受。”
她说的话,一个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