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炎少倒是没什么不耐烦的样子。
秦修这才鼓起勇气说,“爷,竹小姐只是跟他们唱k而已……”
炎少抬起眼皮扫他一眼,“只是?”
“……”秦修不敢再说下去。
“你让你女朋友在你面前,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唱‘今天你要嫁给我’试试?”
秦修立即噤声,低着头无声地退了出去。
如果自己女朋友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唱‘今天你要嫁给我’,他会吃醋,但不至于严重到像自家爷这般,认为这是一种背叛。
可前提是,自己只是区区一个特助,特助的尊严,说不定,没有自家爷的那么矜贵?
所以,自己吃醋,最多,只会与女朋友沟通一下,发发小脾气。
而自家爷……
秦修不敢想像,自家爷若真的吃醋,会对刑家及其他几家做出些什么事来。
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秦修想来想去,有一次,甚至已经拿出电话想要给竹浅影提个醒。但转念,自己是炎少的特助,如果向竹浅影通风报信,那他就是背叛自家爷了。
他只好暗暗祈祷,祈祷自家爷并没那么在乎竹浅影。
也暗暗祈祷,竹浅影能识趣一点,快快顺好自家爷的毛,安抚好自家爷那臭脾气。
不然,自家爷若真要对刑家及其他几家动手,只怕那几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此时的竹浅影,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准备出远门。
在她看来,昨晚一夜温存,已经平息了炎少的所有怒意。
炎少会这么生气,不过是独占欲心理作祟,她把自己可以给的,都给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再说,连婚期都订好了,接下来,该没她什么事了,她得趁着这段时间的空闲,先去把手头的事情办一办。
这一次,她没给炎少发信息汇报行踪,在她看来,她现在还是自由身,不至于事无巨细都向炎少汇报。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她跟老妈交待了一下,说自己出门去探朋友,大概要十来二十天才回来。
隔天,炎少让秦修给竹浅影打个电话,让她晚上做些点心送到炎家。他今晚要出外应酬,估计吃不饱,回家陪父母吃吃点心,正好。
秦修没有多想,拿起电话拔出去,得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爷……”
秦修拿着电话,惶恐地看着炎少。
“怎么?”炎少不悦地看他。
“竹小姐……手机关机了?”
炎少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地,拿出自己私人电话,解了锁,里面,却没有任何未读信息或是未接来电。
那丫头,不会是病了吧?
炎少想起自己前晚的需索无度,微微皱了皱眉。
“找她妈妈问问……”炎少对陈静虽然没什么好感,但总算比竹之洲好一些。
秦修把电话打到竹家,与陈静通完话之后,转头向炎少汇报,“爷,竹夫人说竹小姐出门去探朋友了,可能要十来二十天后才回来。”
炎少没吭声,低头继续忙自己的事,不知又过了多久,才突然吩咐秦修,“打听一下刑柏伦几个的行踪!”
秦修觉得,自己最近已经不像炎黄集团的特助,而像是私家侦察社的侦探,专门帮人侦探婚外情。
可即使他不愿去做这等自降身价的事,但自家爷吩咐,他哪能不做?
幸好,刑柏伦与其他三位公子在l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随便一打听,便轻易知道对方的行踪。
“爷,刑大少现在正在鸣轩大酒店接待一个外国商业团体。齐消他们几个,现在正约一起在西郊马场骑马。”
秦修汇报完,见自家爷脸色如常,微微吐了一口气,直到炎少挥手示意他离开,他才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眼见就快到中秋了,炎老夫人向炎少提了几次,“儿子,中秋请影儿过来吃饭一起赏月吧。”
炎少却说,“难得一家人过中秋,干嘛要找个外人来膈应自己?”
炎老夫人气得两天没理他,让海叔打电话给竹家,得到的答复,却是五小姐出门旅游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看吧,影儿肯定是被你气跑了!”炎老夫人只好怪自己儿子不争气。
“你愁什么?她不会跑!”炎少十分笃定地回自己老娘。
而竹浅影这次离开,当然不是被炎少气跑的,也并不是像前一次那般出了国,而是到北方转了一圈。
她辗转于北方各个二三线城市,想要在这些城市里物色一间房子,安置老妈和小雨。
以前,有自己照看着,老妈还隔三差五地被几大姨太及她们的儿女欺负,以后,她不在了,她无法想像,老妈那样的性子,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原本,她还打算借助一下炎少的势力来安置老妈和小雨,可经过那一晚和听了炎少在她家说的那些话,她便觉得自己是过于天真了。
炎少与她,不过就是交易,她凭什么以为他会无条件帮她什么?
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炎少其实跟自己老爹是一样的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稍有不慎,老妈将再次成为牵制自己的那个人。
所以,为了防止炎少有机会以老妈作为人质要挟自己,这事,还是背着所有人去办比较好。
之前从大妈那时以买车为名敲诈来的一百万,现在还剩八十多万,为了防止别人查出她的行踪,早在拿到钱没两天,她便让刑柏伦帮忙,用刑柏伦的身份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