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彻头彻尾的浪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是这个男人,凭借铁血的手腕、惊人的魄力,以及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谋略,带领司徒家族冲破欧洲的领域打进亚洲,足以与在东方扎根已久的楚家各居一方,称霸为雄!
放荡不羁、乖嚣张狂,甚至是喜怒无常,这样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男人,又怎么会与五年前前往美国治疗的姐姐有所关系呢?
“在想什么?”
沉默,手指勾起一缕长发把玩着,银色的眸子却依旧注视着窗外。
“你养的那只小猫,好像还有些本事呢,徒手竟然打残了我两个人,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手段狠辣,决不给对方留一丝喘息的机会。”一个漂移过弯,放肆的跑法险些将路边的人逼到树上。
“多谢夸奖。”冷淡的语气。
“呵呵,你这小鬼还真是有趣。”
谈话间,保时捷已通过激光验行,徐徐驶进了树林后一所巨大的别墅。
压抑着那颗渐渐动起来的心,带着些许若有若无颤抖的手,缓缓覆上了门把,冰冷,一点点推开、推开,几米悄然透到了她的脸上。
一把轮椅,一个女人,一张熟悉的容颜,一丝,温暖的微笑。
没有泪水、没有懊悔,只是轻轻的,静静的投入那个曾经是如此依恋的怀抱,
“姐。”
一滴滴晶莹的液体落到了赫若曦的脸上,那个女人微微颤抖着,喜悦、激动、欣慰……汇集成了眼眶中的点点炽热,这一刻,仿佛回到了那个两人相濡以沫的五年前,尽管遭受了众人的讥讽、白眼、不屑,但是那种相偎相依的骨血亲情,却依旧温暖着彼此的心。
“曦,你好吗?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很好。”银色的双眸微微弯起,洋溢着些许暖意。
“很好?”轻笑着勾住了女人柔弱的肩头,他凝望着她,挑了挑利剑般的眉,“我看未必吧。”
“拿开你的手。”森然的语气,一瞬间,她冷得像冰。
“吃醋了?”依旧是那玩世不恭的神色,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女人那白皙的皮肤,引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颤栗,“羽,你的妹妹还真是个床上的尤物,说起来,我还一直没有碰过你吧,不如今晚就试试,说不定会令我更加惊喜呢。”
“拿开你的手!”下一刻,黝黑的枪口已顶住了男人的额头。
“唉,羽,你的妹妹很不乖呀,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令赫若曦几乎疯狂的轻佻语气,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头顶略微颤抖的枪。
“放下枪。”诧异,开口的,竟是轮椅之上脸色苍白的赫若羽。
“姐!”双眉蹙起,许久,隐忍着收回了枪。
“这才对,听话的小鬼才更可爱。”俯身轻吻不予抵抗的女人,司徒夜潇洒的转身出门,“把她,安排在我的寝室旁边。”
僵硬,转头凝视毫无一丝血色的姐姐,一时说不出话。
“三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
沉默,静得连喘息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手中的枪滑落到了地上,仿佛有什么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
赫若羽微微低头,一份浓浓的哀伤弥漫了晶莹的眸子,“曦,你好傻,真的好傻,为什么要为我牺牲那么多,你知道吗?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希望你能够快乐,即便是用一切去交换,我也在所不惜,可你为什么,为什么……”
“姐,别难过。”轻轻抱住她,不知为何,银色的眸子笼上了一层茫然,却是依旧没有丝毫湿润,泪水这种东西,早在三年前,就流干了,
“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活着,什么都值得。”
“傻瓜,傻瓜,怎么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泪水不禁再次涌出眼眶,颤抖的手轻轻覆着她的心口,
“曦,痛不痛?如果痛就告诉姐,不要自己忍着,不要,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银色的眸子、执拗的倔强、冷漠的天性,使这个原本就在外人眼中身份卑贱的女孩更显‘刺眼’,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堪,每每忍受这一切的永远都只有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妹妹,继母的毒打,伙伴的奚落,甚至是长辈的污辱,
忍受一切,最终只是对自己淡淡一笑,
曦,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为了我不受欺凌默默承受了家族所有的唾弃,你为了我不遭伤害甘愿忍住了继母无尽的折磨,你为了我赔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更加为了我,失去了心,冷却了血!
这份固执,往日如是、现今如是,或许,未来亦如是,
赫若曦,你让人心痛……
“不痛,真的一点也不痛。”粲然的笑容绽放在嘴角,耀眼的灿烂。
“曦,等等,再等等,姐会帮你拿回失去的一切。”凝望着那双银色的眸子,从未有过的坚定神色浮现在了那张清瘦的脸上,“司徒家如今有能力与楚家一争雌雄,姐会借助司徒夜的力量打垮那个家族,还有那个伤害你的男人!”
“代价,是什么?”苦涩的味道弥漫了眸子,
得到什么,就要先付出些什么,这个道理,她从小就懂。
“我在亚洲开创的所有企业、楚家内部残留的些许势力,还有,”略一停顿,许久,赫若羽微微一笑,“一个能够帮他堵住家族众人嘴的好妻子。”
“姐。”声音略带沙哑。
“我明白,但现在能帮你的,只有他,若非如此,那个男人会把你一生都禁锢在地狱。”摸了摸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