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还想问他一些事,比如郁家和木家的关系,比如木老爷子这个人,终究没有问,我不想再将他置于为难的地步,有些事,只怕会触及他的底线,他一辈子忠于木家,一些秘密不应该从他口里说出来,就当我成全他的忠心吧。
木北送我们出来,他说:“姐,有时间就常来看看吧,我以前老觉得他可恨,特别是他答应步家的婚事后,现在,我觉得他特别可怜,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的老人了,以前他骂我时声音多大,打我时,鞭子挥得多有力,现在,他都没那个力气了!姐,我现在好想念他打我骂我的时候!又精神,又凛然,精气神全在,如今心灰意冷,精气神全没!”
我想起他以前的样子,眉头一皱,连木兰都禁声,好有威慑力,才多久,那个威严,冷峻的形象渐渐远了,一晃而逝,只剩下大厅沙发里那个脆弱苍凉的老人,一瞬间,星移物换,一瞬间,沧海桑田,世间之事,无人能预料,无人能掌控。
步轻风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闲庭,帮我把户口本来送到民政局来。。。。。。打报告?步长空的长孙结婚还需要打报告。。。。。。。放心,老爷子不会坐视不理。。。。。。。他们比我还急。。。。。。你别管,先斩后凑。。。。。。哥是军婚,谁敢破坏?。。。。。。。少啰嗦,快点。”手机一按丢一边,凑过脸来亲我一下,“宝贝儿,天助我,我原本想让木北把你的户口本偷出来,不想你爸主动交出来了,我们得成全是不是?今天就把证拿了!”
“我还想去看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