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干了她,回头找那小子要求加钱!”
那小子!那小子是谁?郁雪是女人,木伯恩是老人,郁卫国也是老人。郁松是郁雪的哥哥,也称不上小子。认识我,又可能与我有冲突的小子,能有多少!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冲突。
“我觉得那几人和上次用车子撞你的人是同一人指派来的!上一次对你实力评估不足,这一次加大了力度,派了六人,只是还是低估我的宝贝儿了!”步轻风转到我前面来,抚着我的脸,“你心里有数吗?谁最有可能派来?木伯恩吗?”
我摇头,我现在也无法判断。
“轻风,我想念舒生了。我想回去一次。”是真的想他了,想念他温和的脸,一笑时嘴角两个浅浅的梨窝,干净的眼睛闪着星星般清净的光茫,纯洁而明亮,他柔和的声音给人以宁静和舒适。这么久没见他,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好,我来安排。”步轻风亲亲我,果断地回答。
他办事的速度一向利落又有效,像他的枪一样,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快速,准确。
第二天,就开车带我回了b城。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所以请假了。我笑,这个队长太随意了,不能给队员带个好榜样。他得意地笑,眼睛眉毛眯成一弯月亮,“那些年的假全给他们分了,现在我收点利息不算过份吧?”
我说:“过份。”
步轻风大叫:“老婆,你帮谁说话呢?”
“还有找队员收利息的队长,怎么说都过份。”我笑起来。
“老婆,你得站在我这边,以后注意了。”步轻风抬手轻轻掐掐我的脸。
车子开进步家,步轻风打开另一边车门半扶半抱我下车。我的腿其实好得差不多了,偏偏他说要多养养,一定要恢复到原来的状况,以后要进他的队,目前这个程度不行。我只好听他的,以后说不定他真的会成为我的队长,得学会听令。
事先没有打招呼,所以进到家里,一家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我和他,舒生一下站起:“姐姐!”朝我小跑过来,眼看就要抱住我,让步轻风挡住了。
“舒生,你姐不小心摔了腿,小心点。”
“姐姐,你怎么摔了腿了?”舒生顿时眼圈红了,泪光闪闪,几番欲落。
我赶紧拉开步轻风的手,抱住了舒生,柔声说:“不碍事,是我不小心,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所有人的心思都和我一样,那些丑恶的、恐怖的事,都不告诉舒生,连步明月也不告诉,这些干净的孩子,能离它们多远就多远。
“姐,那得多痛啊。”舒生不敢抱我,扶着我的手臂。
“真不痛。”我怜惜地看着他,又看看其他人,点头微笑。
步闲庭围着我转了一圈,表情夸张:“哟,嫂子也会受伤啊!”
步轻风将他提溜到一边,瞪一眼:“你嫂子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不会受伤?”
“也是,上回你不也受伤了吗?”步闲庭笑,不放过打击他的机会。
步轻风和舒生一人扶着我一只手,让我坐到沙发上,步轻风还细心地找来个凳子,让我受伤的腿搁起来。舒生紧挨着我坐着,头微微靠我的肩膀上,一付依恋的乖巧样子。我小声地问他功课学得怎么样了,琴练得怎么样了,舒生小声地一一回答我,答案如我意料中的一样,门门好。我欣慰地笑了。步明月也蹭到我的身边,乖巧地像只波斯猫,原来乖巧也是会传染的,一对乖巧的可人儿。
“姐姐,你的手机打不通。木北一直找你呢。”舒生突然说道。
我的手机在那夜我跳入水里就停止工作了,后来又去了基地,电话不能随便打,手机更不需要,所以一直没有更换新机子。
“木北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我问。
“没有,只是问我你去哪了。我说不知道。”
我拍拍舒生,让他不着急,“我回头打给他。”
步轻风双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我宣布一件事,我想这几天和安之结婚,不用等到大二毕业了。”
我看见步奶奶和步妈妈一脸笑意,特别是步爸爸,一脸揶揄,好像在说,你以前不是说要打光棍的吗?
步爷爷好奇地问:“你小子就等不了那几天?”
“爷爷,大二毕业也没意义,安之想入伍。”
我感觉舒生身子一硬。
步轻风继续说:“当初安之本来是要填报军校的,是木家让她报b大,她没有选择,和我结婚后,她就可以自由选择了。”
步老爷子沉思了一会,“轻风,这事还得经过木家,无论是结婚还是入伍。老实说,我不支持她入伍,甚至想让你退回来,我们什么心思,你是明白的。”
步轻风沉默了,我也沉默了。他们的心思不止步轻风明白,我也明白,谁愿意自己的子孙天天生活在枪林弹雨中,徘徊在生死一线上?而且我一旦入伍,也是同样的枪林弹雨、生死一线。步家长辈好不容易等着这个大孙子结婚了,可一样也不能过安定的生活,而且我入伍后,这两三年内肯定不能要孩子,又破灭了长辈们的梦想。至于木家是什么态度,我猜不出来。
“我们先结婚,大二毕业后再办酒席。爷爷,这事还得你去说。”步轻风说。
“安之,你的意思呢?”步奶奶问我。
“她听我的,奶奶。”步轻风不等我说话,抢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