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重阳靠在门边,眼睛红红的,口里直嚷嚷,“我饿了,舒生,你倒是下面条啊,我要一个荷包蛋,两面黄!”
舒生擦擦眼泪,笑了:“重阳哥,你等会,就来了。”
步轻风温和地说:“我叫步轻风,你以后叫我姐夫,以后,你姐姐怎么保护你,我也会怎么保护你!”
舒生乖乖地叫“姐夫”,木北也跟着叫“姐夫”,步轻风一手摸一个的头,看着我说:“我多两弟弟了,和你一样乖。”又对阮重阳说,“你要不要也叫姐夫?”
阮重阳哼了一声,鼻子朝天,一付欠扁的样子:“你还是叫我大舅子吧,安之叫我哥的。”
步轻风风轻云淡地笑了:“你的意思是,我也得叫你哥?”
“不不不,你是我偶像,哥就不用叫了,叫重阳,叫重阳。”阮重阳突然打个激灵,意识到了危险。
“赛车是安之开的吧?”步轻风突然问他。
“你怎么知道?”阮重阳吓了一跳,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
“从酒吧出来,安之将车开得比赛道上还要猛,看那动作,我就知道了,真正的车神是一女孩。”步轻风浅笑,转头问我:“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要去做?”
我低头,还不怨他?我原本在俱乐部做得好好的。
“这个赚钱快,安之说要赚钱,赚好多好多钱。”阮重阳说。
“你不知道赛车多危险吗?是你带他赛车的吧,没你的名和车,她进不来。”步轻风严肃地说。
“我要早带她赛车就好了,不至于让她把自己卖给她爸了,也没你的份了!哼!”阮重阳瞥了步轻风一眼,突然眼皮一跳,赶紧正眼看人。
步轻风笑了:“我倒真是因祸得福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赛车的?”
“从俱乐部辞职开始。”我说。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步轻风没想到祸首竟然是自己,呆了。
我小声说:“不是你是谁?”
“好了,车王也让你拿下了,钱也赚得差不多了,以后,不许去。”步轻风果断地说,手指阮重阳,“你的赛车敢给她用,我就砸了它。”
“安之现在买得起赛车了!”阮重阳笑。“小富婆了,我都没她有钱!”
“她买也不行!另外,只要她去赛车,我会取消你赛车的资格!”
阮重阳跳起来,手指步轻风,愤愤道:“这不公平,她赛车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取消我的资格?”
“她不是用的你的名字么?”步轻风笑。
阮重阳瞪着他,痛心疾首地说:“好不容易挣个车王来,突然不赛了,对得起广大赛车观众?对得起广大赛车手?对得起那一叠叠钞票?!”
舒生端了面出来,招呼我们吃面,看到阮重阳滑稽的样子,桃花眼里全是不甘心,笑了,对我说:“姐,你不要去赛车了好不好?太危险了!以后我也可以去打工,老师说可以帮我找几个家教,也可以去大酒店里弹琴,收入都不错的。”
“舒生,别想着打工了,你姐姐已经很有钱了,把她的钱全部取出来,你数一天也数不完!”阮重阳一边吃着面,一边给我炫富。
“都不要打工了,以后安之当老板娘,坐在屋里安静地数钱!”步轻风也坐一起吃面。
“你就一当兵的,安之当什么老板娘?”阮重阳不屑地问。
“你以为那赛场是谁搞起来的?”
“难道是你?”阮重阳睁大眼睛。
“猜对了。”
“不可能,你好多年没出现了!”
“让人帮我打理的。现在老板娘有了,不用花钱请别人了!”
“疾风,风哥,你太牛了!这幕后的老板藏得好深啊!安之,你真的不用打工了,我敢肯定,这b城最有钱的就是他了!你知道每赛一场他的收入是多少吗?最少这个数,还是保守估计!”阮重阳朝我伸出了手掌,比了一个数字。
我一呆,有这么多?
“这么羡慕你也去办啊。”步轻风笑。
“谁有那资金作后盾,谁有那强硬的手段作背景,能办早有人办了,谁不知道里面的油水多!”阮重阳一声长叹。
步轻风对舒生说:“舒生,以后你帮你姐数钱。”
舒生笑,我也笑。我知道,所有人都在装轻松,怕给舒生压力。舒生也在装轻松,他怕给我压力。
木北妒嫉地说:“我也很会数钱的。”
“你去数木家的钱,一定要拿下整个木家,这是给你的任务。有困难找姐夫。”步轻风对木北下达任务。
“姐夫,我一定做到!”木北重重点头。
“以后最重要的是提防郁家,他们人多枪多,又在暗处。舒生以后住学校,我的意见是舒生暂时退学,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这些账了了,再读书不迟。另外,木老爷子动机不明,要暗中留意。安之你看呢?”
我点点头,看着舒生。舒生看着我,柔柔地浅笑:“姐,我听你的。”
“可哪个地方才安全?”木北问。
“舒生跟我住吧。”阮重阳说,“我一定全力保护舒生。”
“安之,你和舒生一起住到步家去,愿意吗?重阳一个人也不能时刻在他身边。步家时刻有人,会比较安全。而且,就算有人想动,也会忌惮步家的势力。”步轻风问我。
“姐,姐夫说得对,我同意住到步家。”
我想了想说:“舒生的事不能闹得众所周知,我们有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