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音拨弄着质儿头顶的小辫,引得他哈哈直笑。
顾轻律坐在一旁,不停朝母亲使眼色。
顾母却再顾不得,“当年若非你父亲执意让你入了官场,如今又怎会遇到这许多曲折?”
“别的不说,只说你孤身一人入这官场漩涡,没有夫家帮衬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顾母说着又有些哽咽,“如今,你父亲又”
“母亲,轻音平安归来,你又提起这些作甚?”顾轻律道。
顾母摇了摇头,“你别说话。你父亲已失了权势,又曾效力于江陵王,未来如何真不好说,你妹妹年纪轻轻,又是一介女流,在朝中还能依附于谁?你这个做大哥的能保得了她吗?难道,真要她与那些男人争权夺势?”
顾轻律闭口不言。
“母亲,我”顾轻音刚要出声,又被顾母打断。
“先前与阮家的婚事,为娘心里其实是不愿的,那阮皓之过于依附着我们顾家,性格又太软弱小心,气度格局不大,难成大器,并非你良配,却奈何不了你父亲执意为之。”
“你父亲虽没对我明说,但他这次入大理寺和阮皓之绝脱不了关系,”顾母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