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出天习惯求和。虽不敢得罪老爸,但亦不敢开罪老妈,惟有敢惹遭难的弟弟,和气道:“小天,以后你不能偷家里东西,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一定要约束自己,将来考一个好大学。”
“什么意思?不让他偷家里东西,难道可以偷他家的东西?”常富仁一脸不平,气愤不泄继续改造小天道:“你给我回到你的房间做作业,今天晚上不要吃饭,成何体统?你也和原小心学着点,人家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而你怎么是倒数几名,名列后茅。”
小天犟道:“这叫首尾呼应,如果没有第二名,就不会有第一名,假使没有第三名就不会有第二名,依次类推,如果没有我的倒数第三名,也就没有小心的第三名。”
“呀,你可真会讲道理,首尾呼应?你为什么不做首呀!”常富仁气恼难抑。
“他们在前面跑,我在后面驱赶,我不愿意被人赶着走。”常小天狡辩着。
常富仁闻之大怒,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有如此口齿伶俐之子,尽胜过鬼谷子。真是让他可气可恨,捺不住心中火焰,过去赏赐他一记耳光让小天领教当爹的威风,呵斥道:“给我做作业,你想造反呀,回到你的房间里去。”
秦贵兰触目惊心,舍身证明母爱的伟大,止住手中厨活儿奋不顾身将小天护卫身后,绝敌口粮,看他如何?和常富仁展开激烈的殊死叫骂:“我不造饭了,有本事你去造,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好!好呀?我就从今以后不管他,学校现在开除他,我看你怎么办?现在的学校都是收优生。谁要他这样的次品。”
小天仗母欺父,肆无忌惮驳斥道:“都怪你,当初我就不想去那个学校,你们说这个学校管理好,教学水平高。可是我的成绩差,压根就跟不上课。要是到那些教学劣的学校不定我还是前几名呢?好比原小心他家在农村很有钱,但一乔迁城市就变得最穷了。”
秦贵兰乘胜出击道:“就是,你还不如小天,量力而行,小天你别怕,学校开除你,咱们付金消灾。充其量再找一个学校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行,付金消灾?付银消灾也无用。我都尝试过了,呆到家里罢,给你请一个家教,好好给你做一下辅导……”
秦贵兰拉小天到自己房间内安慰,悉心教导,好让他溃散的心收回,常富仁如可怜狗下厨,不由自主回想和胡妞茶余饭后的温存潸然泪下。
厨内的常富仁正在精研刀法——切菜刀,无疑各种蔬菜都被他千刀万剐,众菜们即将就义成刀下鬼时,一阵摩托的喘气声在常家门口奄奄渐息。常富仁顾不上迎客吩咐常出天带命前探。常出天还未起身财旺早已先锋迎敌,财旺果然了得,堪称为狗中之杰,以为是狼豺偷袭常家,所以坚守“城门”不出。直汪汪个不停,常出天想大开“城门”欢迎对方光临,财旺以为他开门投降宁死不从,双蹄抵着大门狗臂当车唧咕唧咕叫得没完没了。常出天心想,小样!你居然敢和我抢功,一脚踹它一边引狼入室,财旺见之惭愧至极。原来非狼也,是常出天他爸的女儿常虹也,常出天吃惊地喊出一个尊称:“姐!”
“常出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爸爸、妈妈在家吗?”常虹且寒暄且将摩托车推进院停下向屋内步入。
常虹丰润的脸上涂满愁苦,表皮糊一层笑是专门留下孝敬父母的。常富仁惊见女儿远道而归超乎常理,深感意外。出格地想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噩耗之事突发,心不由得颤颤栗栗汗不敢出,常虹继续与家人寒暄问长道短,似乎心无旁羁,秦贵兰也闻声从内间出来,心揣万分好奇女儿回家定有非等闲之事情发生,先与常虹唠嗑一会儿以尽母责。良久众人浸泡在沉默之中。常富仁又在厨房里忙活一阵用盘子将他的杰作——“刀下鬼”们陈列饭桌上,共大家享用,举家就座聚餐,惟有常虹举箸不定思绪飘忽无食“鬼”之欲,其他人自然被干扰得停筷定睛明察秋毫,细看常虹y云布脸后接着泪雨滂沱,委屈得未食泪先流。秦贵兰抚摩她的额头体验温度是否生病。常虹噙泪道:“妈,我没事。”众人刹那神色发慌,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酬,常富仁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哭哭啼啼的。”
常出天也愤然道:“姐,有什么事就直说出来,别让我们干着急,好让我们为你想个办法,提个建议,群策群力嘛?”
常虹先抽噎一会儿,伴随哽咽娓娓道来:
话说家内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某年某月某日起。常虹与她的新婚丈夫焦鹏飞逐渐由云转晴,随着岁月的流逝二人关系暧昧至极至今。突然,昨天下午,常虹上班时遗忘手机在家,又逢工作繁忙加夜班。次日凌晨,焦鹏飞满怀愤懑,怪异眼光中散s出对常虹的大疑,情由是他私自查看到常虹手机时,碰巧一条短信赫然眼前:
岁月轻轻漫过,缘分来来去去,心底依然为你装着一份牵挂和永恒祝福。你还好吗?真的好想你,想你之心,想你之肺,想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还有你的声音仍然在我耳畔萦绕,还有你在我枕边留下香味,昨夜又梦到你,梦到你和我缠绵的日子。那段美妙永远回荡心底。
若不曾相逢,兴许心情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