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看向我,眼神闪烁不定,他转过身,用溪水洗了洗脸,起身:“我去采药。”
啊?又采,这明显就是在逃避我的问题。
离歌的背影消失在眼中,四周便陷入最初的宁静,偶有山间的鸟儿从眼前划过。落在身边,好奇地朝我张望,小心地向我跳进。摸了摸身上,摸到一个干瘪地馒头。ms有两天了。话说,这个世界的馒头质量巨好,两天不坏。
掰成碎末轻轻放在一臂之外,然后退后一点看鸟儿啄食,我果然无聊。
忽的,眼角的视线里漂过一抹红影,我愣了愣,竟是君临鹤那件大红喜袍。它漂浮在溪涧里。下意识伸手截住了红袍,往溪涧的上游望去,圆石重叠,望不到人影。难道?莫非?某人在洗澡?还是,换衣服?!
哎呀!我现在动不了!!。。。第一反应居然是想去偷看。。。。
可惜了,多好的袍子啊。我拿着大红喜袍舍不得丢。君临鹤定是痛恨昨晚的一切。才会将这件袍子丢弃,袍子是无辜的。他不要,我留着,下次改改骗离歌穿,他穿着一定也很好看。
既然如此,就洗了它,于是,我很无聊地洗这件袍子。但是,目光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上游瞟,君临鹤换衣服耶,我并不色,可是我对不男不女,不不不,是雌雄莫辩地君临鹤很好奇。记得里对这类美男的描写都非常的唯美。
金色的晨光洒在那一身暖玉般的肌肤上,沐浴在充满圣洁的光芒中的君临鹤会是怎样的画面?
慢着?怎么离歌冒出来了?恩?他怎么跟君临鹤一起?难道……眼前立时浮现了一幅画面……
还是那朦胧的晨光,翠绿的树影,清丽出尘地身影,及膝的长发如同瀑布,顺着那完美的曲线而下,遮起那一身晶莹的身躯。离歌怔立在圆石边,久久不能回神,这林间地精灵是谁?
好萌啊……
“小舒。”离歌的那张易容的脸乍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打破我脑海中唯美的画面。
“呃……你怎么跟君临鹤一起回来?”我看向一边的君临鹤,长发依然披散,他看见了我手中的红袍,怒容立时浮现。
离歌将草药放到一边:“碰巧。”
碰巧的啊……其实我很想问离歌撞上君临鹤地时候小君在做啥?
“这是。”离歌看见了我手中的袍衫,我将红袍拎起,看向脸色y沉的君临鹤:“应该是君临鹤你的吧,我觉得可惜,就……”捡字还没出口,立时寒光划过眼前,手中的红袍就化作了片片花瓣,飘落在水中,随着溪水远去。
“你,你,你也太浪费了吧。”我手里只剩两块破布,“你知不知道这袍子料子多好,就算你看不顺眼给我又怎么了?还可以当几个钱。”
“昨夜之事,不堪回首!”君临鹤气红了双颊,手提青葱剑怒不可遏。
有必要吗?别的男人花钱都得不到花了了地投怀送抱,他真是不知足?看他长发飘飘地样子我就问:“那你还要不要梳头啊。”
“梳头?”君临鹤拿起了自己散落的长发,清凌凌地眸子瞬间收缩,似是想起了什么,立时朝我望来,我笑得唇角扬扬。
“我,昨晚,我!”惊慌浮上他的脸,脚步竟是有些不稳,他抚住自己的额头忽的笑了起来,“呵呵,哈哈哈”他仰天长笑,笑声回荡在树林之间,惊醒了篝火边的晓慧晓珏。
离歌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发了疯般大笑的君临鹤,然后拿起我的脚轻轻揉捏:“痛不痛。”他问着,无视身周一切。我摇摇头,继续看君临鹤和跑来的晓珏晓慧。
“师兄!”晓慧晓珏赶紧上前,“师兄你怎么了!”
“你们昨晚为何不阻止我!”君临鹤怒喝。晓慧晓珏立时目瞪口呆,怔立在原地:“阻,阻止什么?师兄?”晓珏小心地问。
“师兄……是指梳头?”晓慧躲在晓珏身后。
“哎!你们啊!”君临鹤沉重地叹了一声,懊悔地摇头,“师兄我还有何颜面站在你们面前。”
“师兄,没关系,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晓珏大着胆子迈前一步,晓慧紧跟着点头:“是的,师兄,你也是为了我们才陪女寨主喝酒的,我们如果说出去天打雷劈!”
君临鹤立时扬起脸,我震惊,这也太夸张了吧,喝个酒就天打雷劈了?
“可是,可是,晓珏师妹,我,我昨晚……”君临鹤咬紧了下唇,似是难以启齿,他撇开双眸,如同无法面对晓珏。
“没,没关系的,师兄……”晓珏也是满面通红,我彻底无语,这是我所处的那个世界吗?我怎么感觉一下子进入另一个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世界。
“喂!”我终于忍不住了,“君临鹤,不过是梳个头而已,你愧疚什么?这样的话,我昨晚背你下山岂不是要对你负责了!”
君临鹤的脸瞬间又红一分,长发下精巧的耳朵已如红玉。他垂下脸,似是不敢看我:“姑娘,我……”
“修仙不就是为了摆脱红尘?什么男男女女,身份地位,都对你们来说是一种无的状态,大家一起修仙就是兄弟姐妹,自家亲人计较什么?”我不会说“道”理,只会说大白话。
君临鹤愕然地看向我,薄唇微张,清澈的眸底是震荡的波纹。
“对啊,清清姐姐说地没错,我们都是兄弟姐妹,拘泥于小节做什么?”晓慧红扑扑的脸纯真可爱,嘿,小丫头终于肯叫我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