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杰认得这一式,乃是“刀剑八式”中的第三式“怒涛卷雪”乃是全攻的招式,“怒涛”为刀式,“卷雪”为剑式,下面还各有十八路变化,层层叠叠,无休无止,让敌人就像是置身于狂浪暴雪之中,极难防范。
不过他对这“刀剑八式”也已经有了一定的造诣,向后疾退两步,已经拔出了负在身后的那柄鬼头刀与长剑来,顿时便是一招“刀剑八式”的一式“断水云闲”攻出,他这一式,却是以刀作守势,在身前抖出一道刀幕,那长剑却藏在刀幕之中,伺机向着方百忧的颈部刺去。
他的刀势有斩断连绵流水之意,可以说将自己守得泼水不进,而且可以反守为攻,让对方反攻为守,正可以完全化解掉那“怒涛卷雪”赵英杰的内力雄厚,那鬼头刀又极是沉重,施展之下,刀幕中竟发出了“呜呜”的厉响。
方百忧识得厉害,知道自己的内力比不过他,自己的一刀一剑要是与他的刀相撞,只怕很难拿稳,顿时将手中的刀剑向后一缩,却见到他的长剑向自己的颈部刺来,脚下一错步,忽然将刀横砍赵英杰的头部,而剑却直刺他的腹部,这刀剑去势如电,然而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显得极是诡异。却是“刀剑八式”的第六式“云无留迹”赵英杰见他的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招式间地转换变化之快委实在自己之上,不敢大意,仍然用一招攻守皆备的“生死茫茫”去破解。
就这样,两人顷刻之间就拆了十数招,赵英杰内力惊人。方百忧不敢靠得太近与他硬拼,而方百忧在这“刀剑八式”的运用上却比他远远要熟练得多,赵英杰的招式只要一出,他立刻就能够反击,让赵英杰不得不半攻半守,无法施展全力,两人一时间便斗得难解难分。
又过了一阵,刀来剑往之中,赵英杰与方百忧已经过了五六十招赵英杰见到方百忧施展出来的招式绝不重复,就是一式“怒海卷雪”也连用了三次,但攻击的部位与发力地手都是不同,而自己却生硬粗拙了太多,便默默的观察着,暗地里记在心上。
这时方百忧也是暗暗惊心,他虽然知道赵英杰内力雄厚,但武功招式却甚是杂乱平常,而那“刀剑八式”极是奇妙,若非有超强的智慧是绝对学不会的。就算是勉强学会,没有十年八载的勤修苦练,也难以有成,而自己在这套武功上浸y了二十几年。完全有把握能够胜过他,谁知道现在一交手,对方施展这“刀剑八式”虽然没有自己这样炉火纯青。但对其中变化的领悟掌握,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这个赵英杰,当真是一个百年罕见的奇才。
方百忧自诩智慧高明,在逍遥国里少有人及,正想着有一天用这“刀剑八式”震惊整个江湖,没想到忽然钻出个赵英杰,无论是大智大勇,还是对武学地领悟都在自己之上。年纪更是比自己小得太多,此时不由得起了妒才之意,下手越来越狠毒,一刀一剑,已经将赵英杰完全罩住,但又偏偏攻不进去。
刀光剑影,闪展腾挪之间,两人竟已经斗了三百多招,仍然不分胜负。
方百忧斗到现在,头脑却清楚起来,他知道目前自己虽然攻势如潮,看来占尽了上风,但如果再斗下去,内力与体力皆不如对方,再斗三百招之后,他必落下风,到时候就性命堪忧了。
当下眼神一闪,忽然将刀剑一撤,向后一跃道:“且慢。”
赵英杰在他的连绵不绝的急攻之下,也有一种吃力的感觉,不想对方忽然停手,便道:“姓方的,你还有什么废话要说?”
方百忧道:“赵英杰,你我的武功如今在伯仲之间,谁也嬴不了谁,不如定一个君子协定,井水不犯河水,能够相安无事,如何?”
赵英杰哈哈大笑道:“方掌门,你是怕我把你的丑事说出去了,是不是?”
方百忧望着他,忽然也大笑了起来道:“赵英杰,别忘了,你可是朝庭的重犯,我要是说出来,皇上必然大怒,会取你性命,这只是一个交换条件。”
赵英杰一惊,暗道:“莫非这方百忧也像那黄肖一样猜到我的来历了。”
他这么想着,但还是若无其事的道:“哦,我有什么来历?”
方百忧摇着头道:“赵英杰,别忘了你私闯皇上划下地禁区,带走了圣马之后,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还敢来应天府参加选亲之试,胆子可真是够大啊。”
赵英杰这才想起黑魅,要是这方百忧去向官府说出自己私闯禁地,的确是麻烦无比,更会破坏自己接近龙霄的计划。
方百忧见到赵英杰沉吟,又微笑了起来,道:“赵英杰,这样地交换对你来说其实大占便宜,要知道你只是逍遥国的一个无名小卒,就算说我什么,以我在江湖上的声誉,也没有人会信你地,而且你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赵英杰听着方百忧的话,明白他的意思,只要自己说出他卑鄙无耻,恩将仇报的事,他就会反咬一口,编出一些谎话来让江湖中人与朝庭对自己群而攻之,这方百忧假仁假义,狡猾无比,自己的来历又不能对别人说,他真要这么做,对自己的确是不利之极。
他心如电转,已经权衡了事情的利弊,便也笑了起来道:“方百忧,我早就答应过丁姑娘,只要你不来招惹我,我们之间的事就暂时放在一边,好吧,我同意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