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怀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希望这场战争之后,逍遥国再无纷争,永享太平,那才是我心中之愿。”
赵英杰微微一笑道:“那就要看殿下你日后的治国手段了。”
龙怀仁自然明白他指的什么,摇了摇头道:“父皇一直没有将太子之位传与我,我其实心里很明白,是因为我还不具备治国之能,其实峰弟他们或许更合适一些。”
赵英杰听他说着这话,忽然显得很没自信起来,便伸手拍着他的肩道:“殿下,以我所见,为君之道,你已经明白了大半,只是还少了一些经历,假以时日,未必会在父皇之下,但如果你自己没有治理国家之心,那是谁都不能勉强地。”
龙怀仁知道他在鼓励自己,也对着他感激的一笑。
司马轻鸥听着赵英杰这一席话,xx深的望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道:“殿下。这次火烧剑峰山,不如你来主持,不知意下如何?”
龙怀仁明白是司马轻鸥在磨练自己,咬了咬牙。脸上也现出了沉毅之色,一点头道:“好,司马爷爷,我就来试一试,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给我指出来。”
赵英杰见到龙怀仁终于展现出了当仁不让的雄风。心中也是大喜,要是这样下去,龙怀仁此战之后,一定会有很大收益的。
司马轻鸥也露出了欣慰之色,令传令官去叫各将领至自己的中军大帐议事,一个小时后,数十员战将就到了中军大帐,司马轻鸥果然将帅印与令符交到了龙怀仁的手上,自己坐在了他的旁边。任由他调派人手。
没想到地是,龙怀仁接过了帅印令符之后。派兵遣将起来居然是井井有条。片刻之间,就将事情安排清楚,毫不拖泥带水,众将纷纷领命而去,司马轻鸥在旁边的捋须微笑,并不发一言,全然凭龙怀仁去安排。
到了第二天,众将就照着龙怀仁之命各司其职起来,分拆投石机并改装的,重新伐木的。去后方取桐油地,各自忙碌成一团。剑峰山的山顶之上仍然在不停的向山下掷来巨石,但众士兵都离着一里之远,再没有任何的伤亡。而此时司马琴也派人前来禀告司马轻鸥,她已经在和汉城外布署完毕,城里的士兵果然没有出城来挑战。
在第七天上,所有地准备已经完成,逍遥国的士兵在剑峰山周围的两座山上已经架好了数百架投石机,树木也锯成了一段一段的,三天前就浸在了桐油之中。
但由于这些天一直吹着风,若是立刻火攻,必然会影响浓烟的效果,龙怀仁便令众士兵又一连等了两天,到了第九天的下午,树叶不摇,旌旗不动,终于到了无风之时,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了。
司马轻鸥、赵英杰、龙怀仁一齐到了山丘之上,身后却是数百名赤着上身的擂鼓手。
此战仍然由龙怀仁指挥,他此时再无前些天的不忍之色了,将手一挥,只见一面黄色大旗摇动起来,跟着后面数百名擂鼓手就敲打起来,发出了震耳欲聋地巨响。
随着这鼓声,就见到剑峰山两旁的山上浓烟四起,跟着就听到“嘎嘎”一阵机械之声乱响,然后天空中就如流星雨般地同时飞掠起数百枚火球,呼啸着向那剑峰山而去,那剑峰山上顿时火光四起,传来了天煞族士兵人惨呼之声。
这一次逍遥国士兵地准备极是充足,投石机不停的向剑峰山上投掷着火球,三座山峰间间竟似搭了两座火桥。
两座山峰都离中间的剑峰山甚远,而且比其低矮了一些,赵英杰瞧着那些火球多半投在了山腰之下,而没有到山腰间那些军营,也暗暗捏了一把汗,不过还好总算有十余枚火球扔在了军营之中,那些房屋顿时燃烧了起来,许多的天煞族士兵纷纷前来救火,但山上水源不多。而且周围又无树枝等打火的物事,再加上又陆陆续续的有火球飞上去,那火已经是越烧越大,山腰下的天煞族士兵去路被断,四处都是浓浓的烟火,当真是避无可避,烧死了不少,但更多的,却是被活活的熏死,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
而山腰上地一些士兵见势不对,赶紧向山顶上爬去,但由于此时没有什么风,那山下的浓烟并不改变方向,只是顺着那山脉向上弥漫而去,顿时将那山顶罩在一团厚厚的完全看不分明的黑雾之中。
整个火球的投掷,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此时整个剑峰山的半山腰,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实在难以想像还会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火海里逃生,而那山顶之处,开始还可以听见一些声音,但渐渐的就越来越清静寂灭了,再无任何的动静。
赵英杰默默的看在眼里,心中绝不能说没有颤抖,他过去杀人,最多也不过十数人,而眼前这毕竟是三万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就这样在顷刻间消失,这样的火攻,如果用现代的战争来说,应该就叫毒气战,的确是非常残忍的。但是,如果他不出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