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队长说:“怎么回事,你明天自会明白。”
方小姐开着车悻悻离去。
时间已过零点,华敏与秦东方刚刚躺下。按照习惯华敏仍依在床头看一本,秦东方已发出均匀的鼾声。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惊动了仍在百~万\小!说的华敏和熟睡中的秦东方。秦东方咕咕哝哝地说:“这准是赵书记打来的。”因为没有什么人敢在深夜打电话惊扰他的清梦。赵书记是夜猫子,这电话铃一响全家人都睡不着,省纪委机关传说,千不怕万不怕,就怕赵为民半夜打电话。但是他猜错了,电话是沈剑军从北京打来的。
华敏说:“你睡你的觉,这电话是找我的,北京来的,一定有急事。”
“实在对不起,华主任,半夜打扰你了。但没办法,城中分局葛局长办公室电话、手机、bp机全都打不通,分局指挥中心值班室那位老兄派头特别大,非局长发话才肯传手续,没有手续下面的任务无法执行。王立成已被抓获,但只能留滞二十四小时,东方道宽已飞珠海,另一犯罪嫌疑人隋大成已回陵州市,我和老宋商量的意见,明天分兵三路,一路去珠海,一路留京对东方道宽的窝点进行检查,隋大成的问题交给陵州市‘扫黄’办的龚红旗请公安协助解决。你今晚必须找到城中分局的葛局长,请他把手续传到北京市局十四处刑警大队,否则明天的计划就要泡汤。龚红旗这小子有办法,他和城中分局葛胖子是小兄弟,抓隋大成不需多c心。”沈剑军一口气报告完专案组在北京的情况和下步的工作打算。
华敏披衣下床,穿戴整齐,秦东方关心地递上一件外套说:“把这穿上,外面天冷,小心着凉。”
她“噔、噔”地跑下楼去,推下自行车就向分局赶去。
11月,已是仲秋季节,深夜透出微微的凉意,空旷的街道,静寂而寥无人声,偶有疾驶而过的出租车、公共汽车发出喇叭的声响。从华敏家到分局骑车要二十分钟,短短的二十分钟路程,她的内衣已完全透湿。她气喘吁吁地飞身下车,分局大铁门紧闭,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嘭、嘭、嘭”地敲打着铁门,足有十分钟门内才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半夜三更的敲什么,这是公安局,有事明天再来。”
华敏敲着门说:“我是省纪委的,有急事找你们局长。”
看门老头打开铁门,看了看华敏晃在手中的工作证,放她进了分局,并热情地将指挥中心值班室的位置告诉了华敏。华敏的手指已经敲门敲得流出了血,而不自觉。
推开值班室的门,值班人员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看华敏推门进来,他警惕地问:“你什么人,半夜三更到这儿来,这里是公安分局指挥中心,你有什么事?”
“我是省纪委的,北京‘3。26’专案组叫你传的手续为什么不传?”她随手将工作证甩了过去。
“葛局长没有关照啊,这手续也得要盖章才行。”
“你们局长人到哪儿去了,你立即替我把他找来。”华敏严厉地命令道。
“这半夜惊动局长……”值班人员有点犹豫。
“就按我的意见办,对你的局长说我请他务必到分局来一下。”值班人员一阵忙碌,终于把分局局长找到了。
十分钟后,院子里响起了喇叭声,分局局长驾到。
胖乎乎的葛局长,满脸堆笑地跨进值班室,热情地和华敏握手。华敏心中窝着火,脸上却堆着笑。这边值班员忙不迭地倒水让座。
华敏说:“局长大人你好难找,沈处长在北京打你手机关机,打寻呼你不回,办公室电话没人接,你躲到哪儿去了,又去喝酒了吧?”
“华主任,你听我解释,刚才我正在省厅李副厅长办公室谈工作。一般在厅长那儿,我手机、呼机都关闭的,李副厅长还谈到这个案子,说他对这个案子吃不大准,所以这手续嘛我就慎重了一下,不过没关系,他们随要随传,这我已和值班人员关照过了,我们现在实行了案件纠错责任制,办错了案,我可要负责的。”胖子局长解释说。
“这案件是全国‘扫黄’办交办的,是省委赵书记直接抓的,你们市局一把手局长也批示过的,至于性质嘛,省出版印刷局已作了认定,他们也是要负责的。现在应该将手续传过去。”华敏斩钉截铁地说。
十分钟后,焦急地等待在北京市公安局十四处刑警大队传真机旁的沈剑军接到了公安分局局长签发的刑拘东方道宽、王立成,查询、冻结天狼星文化艺术广告传播中心和《中华影像》专题部账户、房产,并对其工作场所依法进行搜查的手续。
垂头丧气的王立成被押解到北京市公安局看守所暂时羁押。
次日中午,华敏同志带领分局两名刑警飞抵北京。晚十九时,王立成被押解回陵州市。一个小时后东方道宽在珠海落入法网。
晚二十一时由华敏、宋瑞诚指挥的联合搜查组在全国“扫黄”办、北京市公安局、北京市“扫黄”办的配合下,由陵州市城中公安局刑警队李队长出面出示搜查令,对地处方庄小区刘家胡同38号的《中华影像》专题部进行搜查。同时全国“扫黄”办同志和宋瑞诚以行政执法的名义,出示执法证对该处进行检查。
沈剑军和魏武斌是凌晨六点三十分登上北京去广州的当日头班飞机。虽然一天一夜未曾休息,他们并不感到疲劳。他们有着一种临战前的兴奋感。
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