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不统一,把握不准,必然导致司法实践中各执一词。
各行其是,不仅给执法办案人员人为地造成困惑,而且影响到对这类共同犯罪罪行的认定、惩罚及相应对策的制定。更严重的是,“法无明文规定”的犯罪,要想严厉打击必然显得缺乏法律依据和法力威慑;而没有威慑力量的法律、客观上将会给恶势力以可乘之机,作案有恃无恐!
“法无明文规定”之犯罪不利于打击,在西方司法界的教训是十分深刻的。由于西方国家法律上没有惩罚黑社会的规定,司法界机械地奉行“法无成文不为罪”的教条,因而无法以黑社会罪行惩处黑社会犯罪分子,只能抓住黑社会某一具体犯罪行为,狭义地定为杀人,抢劫,盗窃等罪行。黑社会则充分利用其政治保护伞干扰或以雄厚的资金贿赂赂,使应判刑的人以“证据不足”无罪释放,应重判的得以轻判,应判终身监禁的改为长期徒刑,但实际服刑不久,就被以“假释”、“保外就医”等名堂提前释放了。警方也明知尽力缉查的结果是罪犯不会被判以应得之罪,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会受到黑社会的报复,“法无成文不为罪”给社会带来的直接危害和恶果是:司法界不能依法打击黑社会首要分子及其羽党,最多对其下层党徒处以某一罪行短期惩罚,不能伤其全局,对黑社会本身无所伤害,致使警察,法官,监狱都对黑社会犯罪打击处理不愿尽力有所作为,放任黑社会活动变本加厉地发展成了社会的一大灾难!
关于黑社会组织,有组织犯罪,犯罪团伙和集团,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等概念,各自的定义是什么?相互之间是什么关系?中国是否存在黑社会?具备什么条件算是黑社会组织?等等,公安部领导和奇法理论界的学术权威们早就提出:这既是理论问题,也是实践问题。要加强理论研究,统一认识,在立法和司法实践中统一设定和运用。如果概念不清,把握不准,必然导致司法实践中的混用、滥用现象,不利于打击处理。要求各级各地在理论研究和打击实践中,不要死抠黑社会组织的一些传统形式,如“堂口”、“帮规”、“会律”等等,要抓本质特征,甚至通过解剖典型案例来提炼概念等。
无疑,公安司法学术界对这些理论和实践课题的研讨、论证,争论是漫长,深入而又不断发展的,综观目前的研究态势,从学术理论、司法实践到立法,正逐步走向同一:黑社会。是外来语under…y的汉译,直译为“地下社会”。原义指从事卖y,贩毒,走私军火,盗窃等非法活动的社会集团,国外称之为“犯罪辛迪加”,即临时性的联合组织,对各犯罪集团的犯罪“市潮和”原料“进行协调的组织。实际上国内外延用至今,已成为进行犯罪活动和非法活动的秘密社会组织”的统称。
有组织犯罪。广义的表述为:两人以上犯罪即为有组织犯罪。东南亚地区对黑社会犯罪多泛称为“有组织犯罪”。狭义的解释是设定性的,如1985年联合国大会决议《有组织的犯罪》表述为“有组织的犯罪越来越多是跨越国界,往往披上表面上是合法商业活动的伪装,对它加以取缔极为困难。”
犯罪团伙,犯罪集团,在我国目前法律规定中已有明晰表述。
许多研究者和学术界权威人士认为:有些报刊和文件把我国的犯罪团伙,犯罪集团统称为“有组织犯罪”或“黑社会组织”,缺乏理论和实践根据,不太适合我国实际国情。犯罪团伙和集团,黑社会组织,有组织的跨国犯罪,应看作是黑社会类型的犯罪组织初始,发展,恶性膨胀三个重要阶段。
从我国改革开放以来查处的各类犯罪团伙和犯罪集团看,依其组织程度,作案目的性,稳定性,专业性,活动区域范围,时间长短以及对社会的危害程度来判定,比一般犯罪团伙和犯罪集团严重的,表述为“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犯罪集团”,比较科学和确切。
我国立法部门权威机构根据司法理论与实践研究成果确认,在我国,明显的,典型的黑社会犯罪还没有出现,但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已经出现,横行乡里,称霸一方,为非作歹,欺压、残害居民的有组织犯罪时有出现;同时也发现有许多境外黑社会组织成员入境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对社会造成了严重危害。对于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必须坚决打击,一定要消灭在萌芽状态,防止蔓延。只要组织、参加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有违法活动的,不管是否有其他具体犯罪行为,都要判刑。
据此,1997年3月14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修订通过并于10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四条规定:“组织,领导和积极参加以暴力,威胁或者其他手段,有组织地进行违法犯罪活动,称霸一方,为非作恶,欺压、残害群众,严重破坏经济,社会生活秩序的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其他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境外的黑社会组织的人员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发展组织成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