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也是西南大学的,我大二,读的是计算机。”我笑笑说。她有点惊诧地看看我,马上又亲切地和我说了许多关于她们同学之间的一些事。
我渐渐被她动人的神情打动了,而她的美貌和她那甜美的声音,以及她独具的魅力完美地结合起来,跃动出迷人的光彩,突然间我像是找到了久已失落的东西。一种湮灭许久的期盼和希望,轻轻地从心底里扩散开来。火车飞快地行驶着,夜色覆盖了车窗,旁边的床铺上,有的人已经沉沉地睡了。她一直没吃东西,只偶尔喝口冰茶,饶有兴趣地和我聊天。
“喜欢上网吗?”我把话题引到网络上面。
“喜欢,可没那么多机会。”
我讲了在重庆读书一年多的许多感受,还讲了我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写点东西。她认真地听着,并不住地点头、微笑。
很晚了,我们互道晚安。她先休息了,我静静地坐在车窗边,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致,但想像的翅膀却已经驰骋在广阔的空间里了。这是多么奇妙的一次相遇,就像我从一张粉碎的相片里做了一个奇妙的梦那样。我不知道她的出现,是一次纯粹偶然的开始,还是一次必然的延续。
又想起了那张相片,暗自惊叹她们的长相如此相似。就这样过了很久,才感觉到了疲倦。她的鞋子歪歪地放在走道外面,我把它仔细地摆放到床底,就像是帮自己的亲人做一件很细微的事情一样。火车有规律地晃动着,在寂静的车厢里荡漾出的,仿佛又是那列车上曼妙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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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
天亮了。我们都在中铺,我看到对面床铺上的她仍然在甜甜地睡着,攀着护拦的我忽然停住了:她闭着眼睛,一只手很随意地放在耳边,长发懒懒的散开着,窗外的晨光沐浴着她的脸,长长的睫毛上凝聚的光辉,就像跳跃的荧光那样,闪动着她的清纯和可爱,闪动着她的娇俏和玲珑,她睡得很安然,就像是躺在一个有鲜花有阳光有最坚强的臂膀可依靠的地方。那一瞬间,心底涌起一种想要永远去庇护她去关爱她的冲动。
一路上都在想像着回到家见到爸爸妈妈以及妹妹的情形。一路上都在想着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相片中的女孩。还记得很早以前看过一部叫《画中人》的电影,美丽曲折的神话故事感动得我哭得稀里哗啦,故事的结局很圆满,美丽的画中女子终于和男主人公携手并肩走在了一起。而同样美丽的“左少梅”,一个隐没在网络中的画中女孩,会不会像神话里讲的那样,从虚幻的世界中走来,走进我的世界。
随后的旅途中,我尽可能不动声色地照顾她,直到火车就要抵达昆明了。我傻傻地想,也许她真的就是相片中的那个女孩,她冲破了虚幻,款款地降临到我身边。
她留下了自己的电话,我才知道,她叫邵美——一个和她的人一样美妙的名字。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的名字与相片上的少梅,只是同音不同字,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下了火车,见有一位阿姨来接她,临分手时,她忽然回过头对我说,“一定联系,好吗?”
我深吸一口气,她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温柔得让人融化。我笑笑,向她挥挥手,“当然了。”
贰
回到家,老爸老妈很高兴,都说我长高了,越来越英俊了。只有妹妹撅着嘴,瞥了我一眼,一副不屑的样子。老爸老妈夸我的话我自然不会认真,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我把赵强送给妹妹的水晶球拿出来给她,说是同学送的,妹妹欢喜,抱着我亲得要死,不停地说谢谢;然后又把林培送的一条烟递给老爸,老爸的脸笑开了花。只有老妈满脸的不高兴:“怎么把老娘忘了?你真是个白眼狼。”我顿时后悔,怎么没考虑到老妈啊。灵机一动,我把剩下的罐头、火腿还有面包拎了出来,双手送给老妈,老妈看了看说:“这是不是你吃剩下的?”我连忙说,是专门为你老人家买的,老妈也高兴,对着老爸和妹妹笑着说:“还是儿子孝顺我,这些东西最实惠。”
在家过了几天,我就想起了邵美,赶忙翻出电话本。鬼使神差般的,我拿起听筒,一口气把背了一晚上的号码拨了出去,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电话的是位阿姨,我说请找一下邵美,在等待的几秒钟时间里,电话听筒清晰地传过来唤她的声音:“阿美,阿美。”非常熟悉和亲切的感觉热浪一样涌上我的心头。
“就知道是你,我是邵美。”她好像还没睡醒,轻那边传来慷懒的声音。
“你怎么就肯定是我?”我不解地问。
“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姥姥家的电话。”她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很累吧,你在火车上好像就没吃什么东西。”我关切地问。
“我晕车。”她的声音开始清晰了起来。
“要好好休息。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回学校了,参加院里举办的一个美术班。”
“那回到学校我们见面好吗?”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