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走进卫生间,一推开门,扑面而来一阵恶臭。他连忙用手掩鼻,味儿这么大,是下水道有问题么?
实在无法忍受这味道,他匆匆将手洗净,刚要离开,余光瞥见浴缸的一角,渗出丝丝红颜色。
韩非走过去,用手沾了一点,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脸色微变。
再用手敲敲浴缸后面的墙壁,发出咚咚的空荡声响,里面好像是真空的。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灯灭了。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把他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乔其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停电了……”乔其举着蜡烛,惨白的微笑,“去吃饭吧……估计一会就会来电。”
“呃……嗯。”韩非恢复镇定,又将手洗了一遍,跟着乔其来到客厅。
午餐很丰盛,这么快,看样子早就准备好的。
乔起很有礼貌的为他倒了一杯红酒:“这是82年的红酒,尝尝。”
韩非把酒推到一边:“我不喝酒的。”
“哦?”乔其垂下眼睫,“真是可惜,不喝酒可是人生一大损失啊。”
“呵呵。”韩非笑笑,双手放在膝盖上,并不动餐具。
乔其侧过身,就着桌上跳动的火焰在暗中看着他。
窗外的天气y沉沉的,好像飘起了小雨。韩非内心突觉不适,轻声问:“怎么?脸上有东西?”
“韩先生很漂亮。”乔其笑笑,夹了餐盘里一片竹笋,放进嘴里。
韩非看着他吞咽下去。
“怎么不吃?是饭菜不合胃口吗?”他问。
韩非摇摇头:“没有,食物看起来美味极了。”
“那多吃点。”
两人静静的用餐。
乔其吃的很少,大多数时候,只是默默的饮酒。偶尔抬头看着韩非,眼神扑朔迷离。
午餐用到一半,韩非渐渐察觉不对劲,身体失去了力气,强烈的睡意袭来。
他倒下去之前,看见乔其的沾着红酒的嘴角微微上扬。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韩非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苍白的被子,他试图起床,却发现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动也不能动。
他被乔其下药了。
“你是一个贱人。”身后突然传来沉闷的人声。
韩非转过头,乔其站在那里,面色陌生且微微发青,看得出来在发怒,脖子上的青筋爆裂。
他走到床边,触摸着他的肩膀,手腕,还有脚踝:“你知不知道,你长的很像我妻子——都是一样的贱!”
韩非点头:“我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那副照片,的确与我有五分相像。”
“是啊,所以我才找你来啊!”乔其将手从他身上移开,踱步到衣橱前,拿出一件红色的喜服。
韩非愕然,那件衣服不是随着新娘下葬入土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奇怪是吧?明明入了土,为什么这件衣服还在人间?”乔其拽过衣服,望着他冷笑。
韩非猛地抬起头,不是吧?
“没有错,我把她挖出来了,就在这里!”乔其挪开衣橱,用匕首在墙上用力凿着,过一会,墙壁裂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d。
他用手噗倏倏剥开墙皮。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韩非分明看见一张溃烂发臭的脸对着自己,深深嵌在墙壁里。胃部猛地翻涌,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乔其观察着他面色的变化,暗暗冷笑:“这味道是不是很熟悉?洗手间里还有三个。吗的,为了你我还得重新修补这面墙!”
韩非冷汗丛生,艰难的抬头:“前段日子失踪的三名女性就是被你杀掉的?”
“是啊,因为她们都有错。”
“她们有什么错?”
“长的像阿琳这贱人就是错。你们都是贱人!都是!为什么我对她如此深情,她却还要跟别的男人跑?你们这些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
乔其疯了一样,失控的大吼,吼着吼着,他又笑了起来,眼角含着泪:“你知道吗?我们第二天就要结婚了。可是她却在她当医生的村子里勾搭上了一个穷男人,两人竟然约好一起私奔……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成全他们……”
韩非深深的呼吸,身体僵硬:“所以,你妻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哈哈,当然……她的j情被我发现,害怕的要死,在山里乱跑。我把她追到山林深处……忽然地动山摇。前面山体滑坡,只要再跑几步,就会被泥石流淹没!我将她推了下去……哈哈哈……背叛我的女人……果然死了比较好。”
韩非只觉得全身冰凉凉的,找不到可以逃出的路。
乔其明显精神不太正常,这种时候,任何一句话都可能点燃他杀意。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说服他:“乔先生,你只杀女人对吗?”
“没错,女人都是贱人!”
“那么,我是男人,你也要杀?”
“是啊,我也注意过这问题,也挣扎了好久,到底要不要捕捉你呢?没办法……我没办法!你实在太美了!哪里像男人。”顿了顿,笑了,“没关系,我会把你变成女人的。没关系……人海茫茫,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与阿琳那贱人太像了……你等我一等”他喃喃自语,走了出去。
过一会,门吱呀作响,推开来,乔其捧着一只锦盒:“来,给你的,我们来举行婚礼。”
韩非睁大双眼,“你做什么?别碰我!”
拒绝没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乔其全部t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