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问:你不是搬回来吗?
于敏也不和她多说,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看见石夜来正坐在桌前百~万\小!说。屋
里的摆设和自己走前没什么变化,粉红色的圆床上依然摆了两个人的被子,墙壁
上挂着巨大的结婚照。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石夜来百~万\小!说看得入神,连她进
来也没发觉,于敏就问了一句:你看什么呢?
石夜来听到于敏的声音,身子一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头望着于敏,说
:啊!没什么,是一些佛经。你回来拿东西吗?于敏点了点头,看着石夜来
有些痴痴呆呆的模样,心头一软,说:你身体还没全好,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石夜来叹了口气,掩上经书,说:我早些时候为什么没看到这些书!原来
天地间真的有造化弄人!那时候我一味近色贪欲,照经书里说,已经坠入了魔道,
不能明白人生的本相。钟凡这一脚,虽让我的身体残缺,却偏偏就除掉了我的业
障!以前觉得佛家禁欲是在压抑人的本性,现在看来,欲壑难填是真正一点儿不
错了!
经书上说人生而有三苦: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诸般烦恼,都是自此
中而来。现在回过头来看,以前的种种,真是可笑荒唐!人这一生,终究是孤单
着来,又孤单着去的,别说是求不得,就算是得到了,又能拥有多久?哎呀!我
说了这么多,只怕你是不会感兴趣的!你吃饭了没有?
于敏呆了半晌,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忽然觉得石夜来离自己已经很远,明
明就在眼前,探手可触,却又虚幻得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垂下头,一滴眼泪就落
下来,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说:你能这样想,那……那也很好!
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叫陈皮皮抱了电视出门。刚到门口,婆婆又追了出来,
在她怀里塞了许多东西,说: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可别生病了!翻开来看,
都是些腰果蜜饯红枣之类的补品。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告别的话也不说了,叫了
辆出租,和陈皮皮返回学校。
第二天是学校的周年庆典,停了一天的课,又请了学生家长来看学生的演出。
胡玫和程小月也来参加了。程小月穿了件白色的绣花连衣长裙,胡玫是一身黑衣,
她两人身材高挑,比一般的女人都高了些,脸蛋儿又生得靓丽,一黑一白相得益
彰,站在人群当中如鹤立j群,引得众人皆侧目来看。
胡玫察觉了众人的目光,心里得意,高昂了头,对程小月说:我家的齐齐
是第一个节目上的!听她说是要跳舞的,不知道你家皮皮什么时候上?程小月
笑着说:他?我倒盼着他不要上来丢人显眼呢!
齐齐表演的是芭蕾舞《天鹅湖》里的片段,虽然是仓促排演,基本功差了一
截儿,却胜在青春朝气,加上少女的身形初成,也尽显了婀娜摇曳!引得台下叫
好不断,掌声四起。程小月边拍手边对胡玫说:瞧你这女儿!出落成人精儿了!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真是要睡着都会笑出来的!胡玫也是满心欢喜,说:
看她的样子,倒想起年轻时那会儿了。
陈皮皮是最后上场的,是合唱的节目,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只可惜脖子下的
领结却戴得歪歪扭扭!陈皮皮的嗓门儿全校第一,据说他在c场踢球,学校一到
五楼的教室全能听到他的吆喝呼叫之声。做领唱那是当仁不让的。
陈皮皮边唱边在人群里找程小月,却意外看到了蔷薇也站在台下,嘴里磕着
瓜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蔷薇就眨了下眼睛,伸出舌头舔
了舔嘴唇儿,表情俏皮又诱人。陈皮皮大喜过望,想:我可得表现好点儿,露一
鼻子给她看看!憋足了劲儿,一下子把调门儿提到了最高峰。
声音是提了上去,调子却跑偏得如同小沈阳的七分裤!听到人耳朵里就比鬼
叫强不到那里了!偏偏身后众人还在齐声合唱,更把这一嗓子衬托得余音袅袅绕
梁不知几日了!
台下的程小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对胡玫说:我这儿子真是勇气
可嘉!连丢人都要找人最多的地方!胡玫也笑起来,说:就凭这一嗓子,可
以叫他破瓦罗蒂了!
众人都在惊愕,只有蔷薇使劲儿地拍了手,大声叫:好!又鼓了几下掌,
却发现别人都没附和,知道叫错了好儿,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想:这么高的
嗓门儿,为什么没人鼓掌的?我们太平镇可没叫得这么响的人!
程小月也给她的叫好声吸引了,探头去看了一眼。想:这个姑娘又是什么人?
也是学生家长吗?说她是孩子妈妈也太小了点儿,要说她是学生可又太大了点儿!
心里正想着,身后一阵s动,有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妈妈,我跳得好不好?
回头一看,是齐齐从后台跑了出来。妆也没卸,还穿着演出的服装,正一脸的兴
奋挽了胡玫的胳膊邀功。就拍着手说:齐齐跳得真好!活脱脱的是一只天鹅了!
等陈皮皮从后面出来,却已经不见了蔷薇的踪影。在人群中看到了妈妈,就
挤了过来。程小月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