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扶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这些东宫侍卫人人都有份拿着太子心上人的画像在长安城中找寻佳人的踪迹,自然都知道太子的心上人便是眼前这位千娇百媚的阿娇翁主!太子殿下连续几个月都在部署,定要抓到画画的人,也是为了她!这话总不能直接告诉她吧!
“这是,太子殿下要的人。卑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只好装傻卖呆了。
“哦?现在彻儿不在长安......赵侍卫,你先把这个人交给我好了。”阿
娇用手指了指萧胜。
可一眼瞟到萧胜身边那个年轻男子痴痴的、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阿娇双颊晕红,转开了头,心想:“这人如此瞧我,好生无礼。”但她知道这人十分倾慕自己的容貌,心下不自禁的暗有喜悦之意,倒也并不着恼。
萧胜急急地道:“翁主,这是我弟弟,求翁主也救他一救!”
**【77】 武阳侯世子(4)**
赵扶桑为难地说,“翁主,这样卑职没办法跟太子殿下交代啊!”
阿娇笑着安慰他,“不用你跟他交代,我会跟他说的!彻儿要怪罪,就怪我好了!”
“这......”赵扶桑有点笨嘴拙舌了。
知秋也在旁边帮腔,“赵侍卫,你也知道我们翁主的身份吧,恐怕你们主子在,也不会说‘不’的!”
赵扶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敢得罪阿娇,谁让他的主子现下不在长安呢,腰杆硬不起来啊!
阿娇不再理他,直接吩咐道:“把他们俩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赵扶桑想了想,确实,就算太子殿下在,想来着阿娇翁主要怎么样,太子也会依他的!
于是他又叩了个头,说道:“卑职告退!”带着他的手下回太子东宫去了。
阿娇的侍卫上前给萧胜和萧谨解了缚在手上的绳索,萧胜心想:这是她第二次救我了,这也算是缘分吗?
萧谨则想: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这就是所谓的“祸兮福所伏”吧!
阿娇问他们:“彻儿为什么抓你们来啊?”
萧胜盯着她的眼,“不是因为那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暗示她这次的事不是因为他劫狱救条侯的事,不想让她担忧。
阿娇偏着头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出来刘彻为什么会抓他们!
她又侧脸看萧谨,刚才俯视着,阿娇看清楚他的脸,此时他站起身与她平视,她看清楚了他的脸,那眼,那眉,那熟悉的弧度!
眉心一窒。
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光,那个白衣男子温暖的目光从记忆深处望过来,清朗和煦如三五夜的月光,又像是三月暖人心绪的春风,吹的人暖暖的。
她忽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萧谨粲然地一笑。
“不是这样子笑的。”
阿娇忽然道。
“什么?”萧谨神情一愕。
阿娇伸出手去,洁白的指尖像绽放在春风里的白玉兰,才顿悟了,手指无力的停在半空中。
“是我傻了!”她惘然笑道。
这不是他,荣哥哥已经不在了。
“翁主,”萧缜愈发迷糊,微微蹙眉,分明看见,少女杏儿一般的明媚眸中闪过一抹泪光。
阿娇仰起头,将眸中的泪意逼了回去。
很久很久以前,荣哥哥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她以为她已经慢慢淡忘了,却在适才,分明从那个叫萧谨的男子身上,看见了他的影子。
萧胜从阿娇的眼中看到了怅然若失的表情,心中一恸,怜惜。
萧谨欠身道:“在下武阳侯次子萧谨!谢翁主救命之恩!”
他微微一笑,月白风清。
而眼神温暖明朗,色如雪。
阿娇含着泪点点头,却看着萧胜说,“原来是武阳侯世子!萧丞相文才武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难怪两位世公子这么有遗风余采!”
眼神之中,略有指责之意。她真心待他,而他不以真实身份与她相交!
萧胜看懂了她眼神的意思,柔声解释道:“胜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不想连累家中双亲!”
听出了哥哥语气中的在乎,萧谨惊讶地发现,哥哥对阿娇翁主也有一丝情愫在!?
阿娇点点头,不再言语,放下了坐撵的纱幔,“你们暂时不要回自己的住处了,免得再出事!暂时住在我家的别馆,等彻儿回来再说吧!”
太子的人一向在长安城中恣意妄为,现在碍于阿娇翁主在,听话地放人了,难保不回头又来抓他们。
萧胜自然明白,也不再客气了,“劳烦翁主了!”
阿娇吩咐自己的侍从,把萧氏兄弟送到长门园去,自己仍往长乐宫去了。
**【78】 梁孝王刘武(1)**
刘彻一行人与刘陵在长安城外就分道扬镳,一路行程极快,五日后便到达睢阳。梁王后和梁太子刘买在堵城门外迎接刘彻,及至梁王的卧房,韩嫣远远瞧着,当年威震一方的,如今也才如今也将介五十的梁王刘武,已是奄奄一息地躺在病榻上,面色枯黄、形容憔悴,不禁心有戚戚焉。
梁王让长子刘买扶着自己坐起,苍凉笑道,“太后和陛下能遣太子前来探望刘武,刘武心中甚是感激。只是,刘武身子不行,怕不能再伺候在太后膝下了。”
言毕,一代枭雄几乎怆然泪下。
刘彻似有所感,强笑劝道,“叔叔哪里话?侄儿此番前来,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