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涵说:“唯yang,你这孩子,唉,你最好跟你阮姨解释一下。”
妈妈恨恨瞪着他,我叹气,把照片举起来给他看。
他只看一眼就似乎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微微皱起来:“她要什么?”
“勒索什么并不要紧,”妈妈坐直身体,瞪着聂唯yang,声音紧绷且冷硬,“我担心的是苏苏。过去的事,我知道再说也没有用,苏苏年纪小不懂事,从今以后,希望你不要再耽误她,否则我只好带着苏苏离开这里。”
“阿阮,你冷静点!”聂文涵皱眉劝说。
我又累又气,烦躁:“妈妈,你以为这是什么时代了?我的人生跟你的不同,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妈妈吸口气,看着聂唯yang:“我不管那么多。我也并不想这样让人讨厌,但是为了我的孩子,我不惜做个古板不讲理的母亲,总好过我的孩子以后痛苦。”
妈妈似乎认定我在走她的老路,她想不惜一切阻止我。我无力地看着聂唯yang,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过,又看看我身边的背包,给我一个安抚的微笑,对妈妈说:“阮姨,苏苏刚坐飞机回来,你叫她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问我吧,是我的责任。”
我松一口气。
满心烦乱,却敌不过长时间飞行的劳累,洗完澡我就一头扑在床上睡着了,等我被轻轻的“咔咔”声惊醒,睁眼看见天已经黑下来,窗子透进微蓝的夜se。
声音是从yang台传过来,好像小石子落在上面的声音。我套上白台去,扶着栏杆往下看,聂唯yang正站在那里,溶溶夜光里,长身玉立,赏心悦目,夜se是他最好的衬托。
他看见我,声音带笑:“嗨,朱丽叶。”
初夏的夜风从花园吹过来,带着暖暖淡淡的植物芳香,拂过人的身上如同令人心悸的抚摸。我也笑:“罗密欧,要绳子吗?”
他摇头,伸开双臂:“来。”
我睁大眼,骇笑:“你开玩笑。”yang台离地面两米多高,离他的头顶是挺近的,离开地面可够远。
“你那么轻,而且,”他笑,声音魅惑,“信不信我?”
我咬唇,笑起来:“这可真疯狂。”捉着裙摆,小心翼翼跨过栏杆,站在yang台外侧,闭了眼睛松了手往下落去。
还没从失重的感觉里恢复过来,唇已经被湿热的吻覆盖,鼻端盈满他的气息,如此熟悉,如此心动,我闭着眼睛,近乎饥渴地回吻他。
良久,我们的唇不舍地分开,他低问:“感觉如何?”
“很疯狂,”我说,发现自己声音暗哑,我清清喉咙,又笑,“很棒。”
猛兽
我连鞋子也没穿,被聂唯yang抱着一起坐到花园里美人鱼喷泉池边的台子上去。旁边的大丛鹤望兰度过了冷冬盼到了新夏,又抽出郁郁葱葱的新叶来,淡se的花苞在夜se里看起来像在微微发光一样。
我把脸凑在他颈间,深深吸取他的气味,问:“妈妈和聂叔叔呢?她怎么样了?”
“他们也累了,去休息了。”他声音带点苦笑,“如果她不是你妈妈,事情就好办很多。这时候才看出来你们的确是母女,坚持起来一样固执。”
搞不定?我抬头苦着脸看着他。他失笑:“脸皱得像沙皮狗。别担心,她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激烈反对,事情挑明的方式太糟糕,总要给她点时间接受。”
我好奇:“你跟她说了什么?”
聂唯yang居然撇过头去,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se,他轻叹:“相信我,小东西,一个男人要得到他女人的母亲的认可,从古到今都没有过什么不一样的办法,所以,别问我。”
我睁大眼,忍不住笑意:“甜言蜜语?逢迎拍马?”以他的xing格,还真是好大的牺牲。
“还不至于。”他瞪我,捉着我的手指咬一口,“笑,没良心。”
我笑着躲闪开,伸手去轻抚他眉毛,柔声问:“累不累?忙了一天,回来也不能休息。”
他乌黑的眼眸凝视我,而后收紧手臂,把下巴搁到我肩头上:“苏苏,你再这样看我,我们就没办法继续谈下去了,我很愿意那样‘累’一下。”
我低低笑,不敢撩动他说,我也想念他的身体和热情,唉,可惜,今天这情况,不合适呢。
“那照片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问,“平平要卖给你的东西,就是这个吧?”
他沉默一下,点点头:“我以为都拿回来了。”
“拿回来?”我疑惑,“你什么时候去拿回来过?”
“当天。”他简洁地说。
“当天?”我想起那晚他不在床上,“那天你晚上出去的时候?”
“那时候是他们送照片和她的手机来给我。”他看我一眼,扬眉笑,“看你,满眼问号。我找了人帮忙去拿回那些东西,对待勒索最麻烦的不是要的价码,而是永不止息的sao扰,所以我拒绝了她的胶易,然后找人去一劳永逸。”
够狠。原来这家伙早已经不声不响解决过了,好像不露牙的猛兽,无声无息过去就是一口。
我咽口口水:“那你gan吗不告诉我?”
他挑眉:“告诉你?那照片拍得好看呢?你看了开心?”
“是挺让人不舒服的。”我想了想,又问,“你找的什么人帮忙?会不会这次不是平平,是那些人……”心里还有点小小期望,平平不会对我无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