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夫人被母亲棉里带刺的话语弄得脸s僵了僵,然后看着我,叹口气,眼眶儿一红,似有难言之隐,我和母亲相视一眼,俱都默不作声,看她搞什么名堂。
成夫人假哭了一阵子,见没收到时什么效果,又只得把眼泪吞回去,继续以黯然的语气说起了成亦城和柳云云的事。
“也不知我家造了什么孽,亦城今年都三十五了,却仍是求不到一儿半女,新娶的媳妇做了多次人工受精俱都不明不白的流产,看样子,我这辈子抱孙是无望了。”
我在心头腹诽不已,你抱不到孙子关我什么事,但对上母亲警惕的眼神,又惊了起来,她没事提这个做什么?所谓家丑不外扬,她那么注重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在我这个前儿媳面前提及这种事?
果然,她又一脸哀哀地说柳云云经过三次流产,已损坏了身子,这辈子再无可能怀孕了,她也知道她心里委屈,可成家不可能膝下无子吧?她本想找个女儿代孕,但却被成亦城一口拒绝了。因为他是医生,即使使用aih(使用自己的j子)都无法受孕,除非做aid(使用别人的j子),是不可能有生育的。
成家这种人,哪可能用别人的j子代孕,眼看成亦城生育机会渺茫,又打起了我的注意来。
说到这里,成夫人又是嗔怨地瞟我一眼,说:“你这孩子,我知道你舍不得灿灿,所以才胡乱弄了旁的伎俩糊弄我们,害我信以为真,对你做了过激的事。现在想来,是我太过激了,我自己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哪会不明白母子分离开的痛苦。”
她说到这个份上来了,我哪会还不明白呢?她已经知道灿灿时成家的骨r了。
不过这也难怪,灿灿那时候小,好糊弄,但现在五官渐渐长开了,虽然大体上仍是像我居多,但某些地方,仍是像成亦城的,也难怪成夫人会眼巴巴地来找我了。实在是我太过于掉以轻心,以为与成家决裂后便高枕无忧了。哪料柳云云这么不争气,数度怀孕都自然流产,按医学术语便是,成亦城的j子含有j虫抗体,阻碍了j虫与卵细胞的结合,是以先用了人工受精,再用了试管婴儿,最后又用了卵细胞质内j子显微注s及试管婴儿,仍是以失败告终,成家旗下有的是高科技含量的顶尖妇婴专家,他们都宣布除非使用aid,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孩子了。
成夫人失望之下,又无意中发现了灿灿,居然与成亦城长的很像,是以,偷偷摸摸地采集了灿灿的头发做标本,拿去做了dna鉴定。我想,估计上次碰到母亲说母亲是保姆那次搞的鬼吧。
望着成夫人递给我的dna鉴定书,我和母亲对望一眼,心下一沉,她是来要回灿灿的监护权了,并且,誓不罢休。
不过这次成夫人说的很委婉很诚恳,说不会让我承受母子分离的痛苦,若我不嫌弃,可以继续与成亦城再续前缘,或是直接住进成家都没关系。
我心想,这成夫人想抱孙子想疯了。连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早八百年前就与成亦城离婚了,还与他再续前缘?做梦比较好。
再说了,就算我真的不“嫌弃”,柳云云怎么办?人家为了替你生个孙子可是几乎连老命都豁出去了。现在人家生不出来了,你就想把人家一脚踢开?未免太过分了。
成夫人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般,立马又说成亦城的不是来,直把他说得一无是处,还做了那么多错事,他确实还配不上我。不过,我本来就是成家的孩子,做不成儿媳妇,做女儿也是一样的,别忘了,我可是老太爷领养在膝下的。也算得上成家的人。
我没有附和,也不想再与她绕弯子,直接了当地拒绝,我不会把灿灿还给你们成家的。
成夫人当场脸s就沉了下来,最后好说歹说索x甩了脸,冷冷地道:“也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法庭上见面吧。”
成夫人走后,我和母亲商议对策,觉得成家这种财大气粗的人家,来明的,我们只有一半胜算,若来y的,根本就不是对手。还是悄悄的走为上计为好。
虽然走为上策可以避免许多麻烦,但在香港生活一年多的母亲却爱上这里的生活,尤其是教育医疗方面的便捷与周到服务,说着说着,又怒气冲冲地拍了桌子,“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有多艰辛,他们都没来过问过。现在你那前夫无法生育了就跑来抢孩子了?真是岂有此理。哼,他们来明的,我们就去找律师。若来y的,我一样有法宝。”
我双眼一亮,望着母亲杀气腾腾的脸,问她有什么法宝。
她瞥我一眼,沉默了下,“你别忘了,你二姨可是龙门的夫人。”
唉,我怎么没想到呢?先前我故意误导成家,让他们误以为灿灿不是他们的骨r,成夫人恼羞成怒便打算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幸好亦海从中周旋。不过亦海只能保得了我一时,却不能保我一世,最后还是于浅乐主动出面,成氏夫妇看在于浅乐的面上才没有为难我的。因为已经欠了于浅乐一个人情,不想再去麻烦她了。但现在不同,我们可是表姐妹的关系,请她帮个忙应该说得过去。
只是
我有些担忧地望着母亲,“我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和二姨处的并不好?”不止不好,简直就是水火不容,好像,好像哎,反正以前母亲确实做得挺够火的就是了。二姨会帮咱们吗?
母亲淡淡一笑,抚摸我的头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