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心,忽然就变成一沃柔软的净土,那些美丽的妖娆的纯净的花儿,瞬间破土而出,在我的寂静年华中,温柔而坚定的开出花朵。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在我的记忆深处,某些未知的念想,好像熟悉到以后被淡忘。
大厅里的暖气缓缓的送着微风,我的脸有些热度,我说,“那幅向日葵是我的!”
他笑道,“我只是说一个常识而已,看你兴奋的脸都红了。”
我仍然狡辩,“没有!”
可是心底,软似深海,波涛没有力度,只有夜深时候的缠绵,拥抱细腻敏感的沙滩。
“好了,没有就没有,确实也没有,我看到现在都是你自己一个人一头脑热,走吧,准备登机了。”
在飞机上,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很温情的梦,让人想温柔的流泪,梦境真实的像是虚假到了极点一般,让我都不忍心醒过来,一味的沉溺。
我还能清楚的记住每一个细节:秋日的午后,阳光薄纱似的,朦朦胧胧若有若无,仿佛细微的呼吸便可以穿透这些光影,秀致的温柔可人。
穿过书页的手指,在某一个画面上停了下来,午后暖暖的微风,
如蜻蜓薄纱似的双翼在轻轻眉梢眼间震颤,我的微薄的心情也被微风吹皱了。
他的下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连呼吸那么的小心翼翼,“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
手指被他的轻轻的握住,整个人好似柔软的藤蔓,痴缠上他的坚定。
“向日葵的花语,就是沉默的爱。”
那是在某个普通的下午,图书馆里,我被他圈在怀里,很温暖的想流泪。
在我醒来之后,能记得的就是这么多,似梦非梦,临到眼,还是不想醒来。
醒来的时候,我的手,抓着秦之文的手,手心微微的发烫。
眼前是刺眼的灯光,然后瞬间消失,飞机以某一个平稳的角度,缓缓的下降,我感到眼角的湿意,他另一只手冰凉,触到我的睫毛,“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摇摇头,笑了。
第章
拉萨是一个诡秘的城市。
午夜的城市,也许是临近冬天,路上的藏人并不多,都是熙熙攘攘的晚归的游客,临街的屋子都透出融融的光芒,一些烧烤食物的香味弥撒在空气里。
本是寻常的街道,可是抬头,就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群山,周密的把这座城池拥抱,白皑皑的山顶上是浓黑的化不开的夜幕,而云朵,被黑夜模糊了轮廓,看上去很近,近到触手可及,又很远,远到没有边际。
这个地方,本来就应该属于天地,市侩烟火应该通通湮灭。
原本的兴奋慢慢的被高原反应所替代,头晕的有些昏沉,双腿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发麻沉重的感觉,只好躺在酒店的床上想努力的睡去。
秦之文帮我买药去了,我们两个冲动的家伙完全忘记了高原反应,什么都没准备就跑过来了,问过酒店的服务人员,寻常人进藏,是要吃虫草红景天的胶囊,喝红景天饮料,还要准备一些镇痛消炎的药。
屋子的灯,微微的亮着灯光,屋子里有特殊的藏香味,我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呼吸很急促,心脏在跳动,在寂静的夜里,仿佛有种无法言语的绝望。
好像在德国时候的孤独感觉,在异地他乡,狞笑的将我包围,我努力的呼吸,想摆脱。
迷迷糊糊的我睡过去,浑身觉得热,呼出去的都是热气,白雾迷蒙中一片都是沉重,我感觉到我似乎在发低烧,然后有一个冰凉的手俯在我额头上,“夕夕,醒醒,吃药了。”
我艰难的睁开眼,看见是秦之文蹲在我床前,地上放着大包的药和饮料,我努力的笑笑,“我没事,就是想睡觉,而且热,是不是发烧了?”
“你没事,就是正常的高原反应。”
“那你怎么没有事?”
他轻轻笑道,然后给我倒了水,“个人体质不同,你看我身体多好啊,先把药吃了。”
我靠在他身上,他身上冷冰冰的,好像没有温度,我想起拉萨夜晚的寒冷,心中一动,头疼和昏沉的痛苦,自作自受的悔意一下子就把眼泪出来了。
好像那个在德国圣诞夜,闯祸任性的都是我,默默帮我收拾烂摊子的,安慰我的都是秦之文。
“小蚊子,我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好难受……”
我想到宿舍的床,电脑,食堂难吃的饭,顾宗琪的笑容,我干爸对我吼,江南平原充沛的氧气和绿色,甚至东华医院的高压氧治疗中心。
他无奈的笑笑,“是我的错,没想这么多,这是氧袋,你吸吸看,是不是会好一点?”
“小蚊子,我怀念东华医院的y氧瓶了,吸气来一定会很爽。”
“要不明天我们就回去吧。”
我无力的摇摇头,“才不要呢,本来溜出来就够丢人的了,惨兮兮的被抬回去更丢人,我才不要变成人家的笑柄。”
“你啊,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说你跟顾宗琪……”
“不要提他,听到他我烦!”
“好了好了,不提了,现在好点没?”
“恩,好点了。”
我坐起来,身体轻了好多,抬头往窗外看去,不远处的街道都没入黑幕中,只留下一处处模糊的影子,夜空中飘散厚重低低的云,澄净的夜空,月光洒在屋子里,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