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顿了一下又一下,迟迟都没有扣动扳机。
余新柔声说:还犹豫什么呢?第一警花亲自击毙变态sè_mó,这不是你期待
已久的伟大时刻吗?
你给我闭嘴!
石冰兰气的顿足更甚,眼圈突然红了,扬起左手啪的狠狠摔了余新一记
耳光。
余新反而双眼发一兄,灰白的脸上也泛起了血色,微笑说:你不忍心杀我,
因为你其实已经不知不觉爱上我了。是吗?
我叫你闭嘴!
又是一记耳光摔来,声音已经哽咽。
余新笑得更加愉快,就像个孩童一样雀跃,手指敲击着地面发出叩叩叩
声。
不要否认了,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呵呵,我早就知道,虽然你的外表
像核桃一样坚硬,可是只要能敲开这层外壳,就能品尝到里面最鲜美的果r。
说着,余新忽然摇晃着身躯凑近前来,伸嘴吻住了石冰兰的双唇。
石冰兰如遭电击,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但却没有推开他,任凭他的舌头
长驱直入,吸吮住了她的舌尖。
当啷一声响,配枪重重跌落。
冰凉的眼泪从石冰兰眼角滑落,顺着她的脸庞流到了余新的嘴里。
突然,她猛然张臂抱住了余新,唇舌狂热地反应着,头部疯狂地左右摇摆,
完全不顾还有外人在旁,跟他接了一个长长的法式湿吻。
哎呦呦……好r麻哦……我说,你们能不能简短一点,不要这么婆婆妈妈
了!
李天明忍不住从旁c话,语气酸溜溜的十分不耐烦,不过枪口就仍稳稳对准
二人的脑袋,绝不因此而稍有松懈。
在他催促下,又过了好久,这对夫妻的唇舌总算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余新回味无穷地舔着嘴唇,彷佛在留凭着最后的“美味”,笑了笑说:临
死之前,我终于确定我不但得到你的身体,也得到了你的心,我死而无憾了!
石冰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团娇羞的晕红,凄然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呢?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的忏侮吧!
忏悔什么?
忏侮做了sè_mó啊!如果你不是sè_mó,今天就不会送命了!
傻瓜!我要不是sè_mó的话,又怎么能得到你啊?余新微笑着,用斩钉截
铁的语气说:我刚才就说了,你就是一枚核桃,只有先对你用强,才能最终得
到你的身心。所以,我绝不后悔做sè_mó!绝不!
你真是无可救药!没错,我是爱上你了,可我仍然僧恨你当sè_mó!
石冰兰跺了跺脚,彷佛突然又被他的话激怒了,就像任何一个正在跟老公闹
别扭的小妻子一样,挥手又甩了他好几记耳光,然后俯身抓起掉在脚边的配枪,
一眨眼间就顶住了余新的胯下。
这下余新真正吓得魂不附体,失声惊叫:喂喂,你干什么……
你放心,我会陪你下地狱的!可是我要你再也当不了变态sè_mó!就算到了
地狱,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永远当不了sè_mó!
凄厉的喊叫声中,手指毅然扣动了扳机!
余新发出一声犹如野兽受伤般的狂吼,双手捂住裆部,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指缝间很快冒出了鲜红的血迹,显然命根子已经被打烂!
这一变化实在太出人意料,就连李天明都吓了一跳,看着他那倒在地上痛苦
翻滚、嘶吼的模样,脊背忍不住冒起丝丝凉气。
石冰兰也瘫软了下来,全身有如虚脱,含着眼泪无力的将枪递给了李天明。
请你……再给我一颗子弹,让我……痛痛快快结束他吧!
李天明轻呼一口气,左手接过手枪,向旁边退开了三步。
由于他右手还握着自己的枪,要再安装一颗子弹就必须腾出一只手来,所以
很自然的就先把自己的枪夹在左臂腋下,以便伸手到衣兜去取弹匣。
在做这个动作之前,他仍然保持着警惕,时刻留心对方骤然反击,因此有意
先远离了石冰兰三步,令她无法攻击到自己。
但意想不到的剧变还是发生了!
说时迟、那时快,李天明才刚把自己的枪夹在腋下,明明倒在地上痛苦扭动
的余新蓦地跳了起来,就像暴怒的雄狮般猛扑而至,迎面一拳重重击出!
李天明大惊失色,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员,罪犯被打伤、打残甚至打得只剩一口气了,还能
垂死反扑的情形都见过不少,按理说并不至于惊讶。假如余新是任何其他部位中
弹,他都不至于对其毫无防备的。然而,中弹的却偏偏不是一般部位,是男人的
要害啊!
——老天爷!一个刚刚被子弹轰掉了命根子的男人,怎么可能还有这种
力量、速度和身手?怎么可能?
李天明脑子里才刚闪过这个念头,鼻梁上就传来炸裂般的剧痛,被余新的铁
拳端端正正地击中了!
鼻血应声喷出,他霎时头晕眼花,夹在腋下的配枪也当啷啷跌落在地。
不过,多年的警察生涯毕竟不是白练的,下一秒钟,李天明立刻忍痛退步,
同时挥动左臂,将左手仍然握着的那枝空枪当作武器,狠狠的还击了过去!
只听一声闷哼,余新的左颊也被击个正着,歪歪扭扭的侧身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