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我这人不会说话,有什么不中听的还请你不要介意。芸儿,去,给你如熙妹妹赔个礼。”
“娘……”那个叫芸儿的小姑娘噘着嘴,磨磨蹭蹭,不想动。
“芸儿,不要让娘说第二遍,你闯出来的祸,你得承担。这是老天保佑,让你熙儿妹妹醒过来了,否则,你看娘怎么收拾你。”
“是……,娘。”听了自己的娘这么说话,叫芸儿的小姑娘不敢再磨蹭,快走几步来到床前,看着床上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眼睛半睁半闭的妹妹,两只小手用力的绞着手里的绢帕,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用极快的语速扔下一句话。
“熙妹,对不起。”
说完,又蹬蹬蹬的赶紧跑回自己母亲身边,好像她一刻也不愿和这妹妹呆在一起似的。
“好了,三妹,我们也该走了,你好好休息,等年前老爷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是,大姐,我送您出去。”
疑似门轴“嘎吱”了一声,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许愿躺在床上,她觉得她快要精神错乱了,虽然眼睛仍然看不到东西,但想也知道她现在肯定不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这是哪?
她怎么来的?
又是怎么变成这个叫“熙儿”的女童的?
如果她现在是“熙儿”,那许愿又在哪?
一连串的问号在许愿的脑海里排着队依次闪过,可是没有答案,让许愿本来就没有恢复清楚的大脑更是像一锅粥一样,胸口一阵气闷,然后那股气从胸腔上行到喉咙。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让许愿喘不上来气,只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
“熙儿,熙儿,怎么了?怎么咳成这样?”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渐近,一只微凉的手抚上许愿的额头,然后感到另有一只手托起许愿的后颈将她扶了起来。
许愿无法止住自己的咳嗽,本能的抬手打掉从她额头上移下来现在放在她胸口的那只手,然后翻了个身,趴在床沿,脸冲地,以一种像是要把自己的肺从胸腔里咳出来似的使劲的咳着。
背上一只手在轻轻的拍着,希望许愿能感觉舒服一点。
许愿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咳得这么厉害,让她直觉以为这个身体是不是有严重的肺结核,要不然怎么一咳起来就没完呢?
“熙儿,怎么样?好点了没?”妇人温柔的声音在许愿的耳边响起,许愿的咳嗽也终于缓了下来,而她的视力竟然也开始渐渐恢复。
原本眼睛只能看到一片白光,可是经她这么一通咳嗽之后,白光散去,视力开始变得清晰,可以视物了。
而最先看到的就是地面,不是地球上室内装修最常见的地板或地砖,倒像是一种石材,很像学校教室用的那种材质,青灰色的,很干净,光洁锃亮,就算在地上打几个滚估计也不会沾到多少灰。
许愿眨了几下眼睛,努力让大脑恢复清醒,然后视线向里移动,一个只在农村老屋才见过的专门摆在床下放鞋的黑色木质长矮凳,凳上有一双秀气的绣花鞋,看那鞋子的大小显然不是成年人的。
就在这双小绣花鞋旁边还有一双更漂亮的,虽然这双鞋的大部分被一条水红色的百褶长裙遮住了,但露出来的鞋头部分的绣花却是相当精致的。
当然,这双鞋是穿在某人脚上的,正是这个正扶着她身体的妇人的,依她刚才听到的那些对话来判断,她与这妇人是母女关系。
绣花鞋?
许愿抬头揉了揉眼睛,放下手时,两双绣花鞋还在眼前,她没有眼花。
胸口因为剧烈咳嗽现在还隐隐作痛,这也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梦。
而眼前的那两只只属于孩童的手,清楚的告诉许愿,她已经不是那个29岁的成年人,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熙儿,熙儿,怎么了熙儿?还不舒服吗?别吓娘啊。”妇人轻晃许愿,口中急切的呼唤,不明白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怎么一病之后就变了一副傻样。
许愿愣愣的保持着那个趴在床沿的姿势,刺激过度,让她的大脑停摆,只能任由妇人将她扶起,背靠在床头,然后给她灌下一碗已经有些凉的汤药。
药汁入口,苦涩的味道让许愿呛了好几下,不过倒也让大脑恢复运转。
好不容易喝完,就着妇人手中的手巾擦擦嘴,许愿无力的靠着床头,打量这个崭新的地方。
在看到那两双绣花鞋的时候,说实话对许愿造成了很大的刺激,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已经可以肯定这里不是现代地球,可能是中国古时候的某个朝代,但具体是什么朝代还不得知。
现在再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这个房间的摆设,让许愿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这个房间的布置就像电视里的古装剧里的一样,墙上挂着的水墨风景画、窗台下面的梳妆台、房间中间铺着刺绣桌布的圆桌椅、挂在床头的流苏纱帐、还有现在盖在身上的手感光滑的锦被。
怎么看,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都不像是普通百姓。
“熙儿?”一张精致的年轻脸庞突然出现在许愿的眼前,吓得许愿猛得往后一缩,结果后脑勺正好撞在床柱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呀,熙儿,撞得疼吗?当心一点啊。”妇人赶紧在床边坐下,把许愿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撞疼的地方。
许愿趴在妇人温暖的怀里,对方柔软丰满的胸部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