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甘草怒极,她倒是没有想到他这般坦白,他怎麽可以这麽无情的对待小川,还要她跟他绑在一起?“我受够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莫名其妙?”
她一桩桩细数他的罪过,“我不知你从哪里看到这个女子,但是她不是我!我也不是什麽莲儿!我不会弹琴,不会用剑,不会赏月梳妆!”
岳洛水淡淡道,“我知道你不会,我不介意,你要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或者找人伺候你。”
甘草无语,她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你还不明白我说的,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女人,也许你看到的是我的娘,但我不觉得,你因此就要娶我。”她嘲讽的看着他,“你不是自诩深情十八年吗,那麽你现在却要娶她的女儿当个替身,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岳洛水皱了皱眉,好像被她说得很困扰的样子,“你不是替身,我也没见过你的娘。”
他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有些懊恼,“难道这些画让你很困扰吗?这都是我想象中你的样子,你不喜欢?”
“我要娶你,跟别人和这些画无关。”
甘草深深呼了几口气,感觉跟他完全无法沟通,“好!你要娶我与其他的都无关?”她突
然掠向那些画卷,做了岳小川和沈玉萝想做的事──把所有的画都用力撕碎,团成一团,踩在脚下用力踩……
不过多时,所有的画都变成了垃圾碎片。
岳小川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他心中爽快,可是他又是震惊又是担忧,不由转眼看向师父。
而岳洛水自始至终静静地看着她撒泼,好像父亲在纵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甘草笑的无比畅快,“我全都毁了,你来杀了我废了我呀!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小川和我同心,必不会怪我。”
岳洛水费解的表情突然冰冻,冷冷的盯着她,“不过是些念想和寄托罢了,你的人已经在这里,这些画自然不再重要。”他突然打横抱起她,不顾她的傻眼和挣扎,“但是不许你再乱讲话。”
☆、(12鲜币)188。邪恶1(微h)
直到如云里雾里被他七拐八拐,最後轻柔的放在他在床上,甘草还恍恍惚惚,不肯相信这种“幻觉”。
他不像是开玩笑,也确实早早的打过招呼,他解开衣带,宽大的白袍随便搭在了屏风上,隔断了大白天还有些明亮的阳光,床帐中变得暧昧昏昏。
甘草咬着唇,微微转过头去。
他成熟的身体很白,也很高大和优美,除了左胸她赋予的那一处纱布包扎的伤处,其他的地方都洁白无瑕,让人感慨这个天才的少年是怎样一帆风顺的成长成武林遐迩的大侠。
他并没有像岳小川那样明显是在对她用情,也没有像阿里那样明白的渴求她的身体,他的眼神很是厚重,偏偏举止很有条理,一步一步的,很有耐心的来到床上,同她面对面,看着她发红的耳垂浅笑。
但是如果说他耐心的话,又为什麽一定要现在要她?
他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她,深沈的像大海。
“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到了,画卷你都毁掉了,那麽,就把你自己交给我吧。”说罢,他的手搭在她的锁骨,微微一挑,顿时让她整个人都升温了几分。
“你!”甘草看着他,脸羞愤的可爱,心慌意乱,她感觉,这个人绝不是那麽好惹的,若是招惹了,恐怕一辈子休想摆脱了,单凭他一念成痴,苦苦支撑十八年便一目了然。他绝不是郎阿里那麽好收买的,也不是小川那麽容易糊弄的。
“我後悔了……我们做个交易,我再送你一屋子各式各样的画像,你别碰我……”她说着,连连瑟缩。
他好笑的打断她的话,“不成交……”
他修长的指节摸上她的脸庞,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想这麽快让你反感我,我可以等,可是我知道,你跟小川的身体最是契合,是彼此练功的炉鼎,我害怕,尤其在你跟他双修之後,便不会接受我了,所以,你得先是我的。”
他打算的其实很简单明白,若是二人有了肌肤之亲,那麽就算她日後同小川体味了其中极致,也休想再跟他划清界限。
他的指头划过她的唇,在她唇瓣轻轻地逗弄,“谁会知道,原本我身骨资质最好的纯阳徒儿,会和我的妻子是天造一对,真可笑不是吗?”
甘草嘴巴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反驳他,她相信他的话,但是她要怎样接受这一对师徒?
这两天里她连带着对小川都觉得不自在,不愿意接近。而有所察觉的小川也更加心绪不稳,这样的误解在三人间形成了怪圈。
她尴尬的手眼无处放,才看到他纱布下的伤口,隐隐还有疤痕的血印透出来,狰狞的伤疤看上去很疼的样子──她那一刀虽然未能剜了他的心,却也伤及了肋骨了。她不由有些内疚,眼神轻轻闪避,用手轻轻摸索他胸口包扎的地方,“对不起,这是我弄的……你还是别这样,会让伤口流血。”
他用一个吻回答了她的道歉,极尽温柔的,缠绵至极的吻,轻拢慢捻地同她的唇纠缠在了一起,从口角到唇畔,从牙齿到舌底,不肯放过一处,他恬淡的气息让她的心悄悄静止,莫名心动。
甘草跟谁一起接吻都没有过这样紧张的感觉,或许成熟的男子就是不同,即便不必太热烈和激昂,也能把接吻调制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