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陵冷笑,不服地反瞪看她的父亲,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容我提醒你,你已经不要我这个女儿,你已经把我赶出秦家堡了!”
秦东莱黑着脸,恼她不懂,怒道:“你到底要做错多少事才会清醒?!”
“我怎么不清楚,不清醒的人是你!因为那个女人,你完全丢弃身为秦家堡堡主的霸气与雄心!让秦家堡沦为别人嘴里的笑话,我现在做的,是身为秦家人应该做的事!”
秦广陵理直气壮地吼道,丝毫不认为拿着顾家琪交给秦东莱的商业计划书去打击顾家产业有什么错。没错,秦广陵在保险这新生行业上所采用的一系列精彩举措,都来自顾的想法。
话说前次秦广陵煽动程夫人卞氏毒杀秦顾的孽子小旷,事后被父亲秦东莱剥夺主持秦家堡产业发展的权利,并被勒令留守京城卞府相夫教子不得擅离。
秦广陵当时被离开乐安,回秦家堡收拾东西的时候,免不得去母亲秦夫人及秦老夫人那儿告父亲一状,话里话外都说是顾家琪在挑唆。秦老夫人没有否决儿子的决定,秦夫人基本不管事,忧心女儿零用钱不够,帮衬跟老夫人要了点。
秦老夫人支钱的时候,秦二叔说,怎么说也是东莱的嫡长女,多少要给点的。他的意思是给秦广陵几间铺子,秦老夫人说这样做是不给儿子脸面,秦二叔就吐露,那就给不赚钱的场子,真到了没钱的时候,把铺子顶出去也能当钱。
秦二叔说的不赚钱铺面就是保险当,这是先头顾家琪要生孩子、养孩子时托秦办的事,秦东莱办是办了,但也没多花心思,没钱赚,秦家内部人就有意思,以为秦东莱是拿秦家钱在养顾家琪。
“老嫂子,不是咱啥不得这几间铺面。”秦二叔话里有话,“问题是那位世子爷,是个眼里揉不得沙的主。那孩子一亮相就已经搞出这许多事,那海世子就差砍了东爷;这铺面的事现在还能压着,等哪天被人捅出去,那可有得瞧了,那位世子爷保准兴兵平了咱西岭。”
“这话说得对头,嫂子,还是跟那姑娘撇清关系,咱秦家现如今可不比当年呐。”
秦家老人们一人一句劝,秦老夫人也磕噌顾家琪和秦东莱那档丑事,因此,也就作主把那几间不起眼的保险当许给嫡孙女补点家当。
相比秦家堡的全部家业,秦广陵只拿到这么点小小的补偿,当然是不满意的。不过,秦东莱放话在先,她也不敢闹,拿了地契房契就走的,打算着父亲气消了再说。
秦广陵走的时候,去二叔公那里道谢,要不是他说话,她还拿不到铺子了。
秦二叔就说这本就该是她的,那什么七夫人、十夫人生的都是庶房,根本没权继承秦家的。
秦广陵哼一声,说他们算什么,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秦二叔就说,那还嘟个嘴做什么。回头他们几个长辈帮她跟东爷说几句好话,又能住回堡里,不用留在京里受气。
秦广陵气愤道,只怕等她回来,家里都易主了。当下,就把秦东莱有心让八叔公、秦丹那一系掌权的意思说破。
秦二叔皱眉道这就难办了,东爷主意下定,一般人都劝不动。
秦广陵也知道如此,心里更不安定,脸色更难看。秦二叔说那看来要青青自己多多筹谋了。秦广陵越听越委屈,说她要是有办法哪里还会来找祖母,可惜乃乃也不向着她。
秦二叔道看来只能他帮她了,怎么说都是自家孙侄女,不帮她还帮谁。
秦广陵说怕父亲知道要怪二叔公,但已经心动了。
秦二叔说了几句他可不怕,就示意秦广陵把新拿到的铺子保险当生意做起来。他听东爷说过,这生意利润很大,现在世道这么乱,只要敢做,不怕没钱赚。
秦广陵说她听都没听过,怎么做这生意。
秦二叔具体的他也讲不清楚,不过,柳一指那儿应该有具体的策划书,让她去拿来学学;并鼓励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她肯下决心,没有办不成的事。
秦广陵不甘心就这样被打发回京,听从二叔公的劝,去柳一指那里拿跟保险业有关的资料。
柳一指说没有东爷的吩咐,谁也不能看。
秦广陵搬出祖母,秦老夫人一听嫡孙女说保险这新等当能救回秦家,当即就命令柳一指拿出来大家一起看。
这下好了,大家看完,不仅惊心于写计划书的人的雄心与霸气,又折服与计划书中所描绘的建立全商业保险帝国的锦绣前景。如果秦家采纳这个意见,别说程戴孙这样的跳梁小丑不用放在眼底,秦氏全族权势都能更上一层楼。
秦广陵立即请命她来负责这事,秦老夫人拿着计划书,问柳一指,这么好的计划,怎么不推行。
柳一指有话不好直说,让老夫人看策划人一拦。
秦老夫人一看名字:秦飞卿,顿时,不语。
秦广陵知家人心病,怕秦飞卿提这计划是要向秦家报复,这计划里面一定暗藏了什么他们现在没有看出来的陷阱,但她却认为,秦飞卿再怎么厉害,都是一个人。如果他们有这计划重振了秦家,还怕秦飞卿做什么。
她向秦二叔暗使眼色,让二叔公帮忙说话。
秦二叔把计划书放到一旁,问柳一指,东爷怎么看这份东西。柳一指说,东爷刚拿到的时候夜夜翻,后来就锁在书桌里,再不提起。
“依你看,东爷是想做多些,还是怕多些?”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