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起回头瞧见她也是一脸的惊喜,竖起手指示意她噤声,随即起身推开门,垂着头急速地朝护国寺外走去。
方越紧随其后,跟着他七弯八拐穿过几道月d门,走到了寺外,却哪里还有方起的身影?
但见空山寂寂,只余一条狭窄的山路,恍如一道天梯,曲曲折折地向白云深处蜿蜒而去。
方越心中疑云顿生,回首望去,已不见夜魅等人的踪迹。
她虽然心知必有古怪,却不想放弃这一线机会,咬了咬牙,还是顺着山路追了上去。
这里显然人迹罕至,两旁树木葱笼,路边杂草丛生,几乎完全掩盖了路面。
有好几处,她不得不弯腰,拂开藤蔓而过。
且
走且停地往上攀爬了约五百米,一阵白雾飘过,杂着股极浓的香气扑面而来。方越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摒住呼吸,朝后急跃了一丈多远。
“咯咯咯!”一阵妖媚的娇笑响起,一条绿色的影子从树林里一窜而出:“晋王妃,荒山野岭,意欲何往啊?”
“妖狐?”方越不必细看来人,只听她的声音便已认出来人。
“王妃好记性!”妖狐掩唇娇笑,手中一条粉色丝帕随风轻荡,阵阵幽香不断漫涌而来:“奴婢贱名,不敢污了王妃清听。”
“你想做什么?”方越提气疾闪,连退了十数米。
她吃过妖狐这条手帕的mí_hún香的亏,心知她的厉害,不敢大意。
“王妃言而无信,咱们候爷可有些不高兴呢。”妖狐一边媚笑,纤纤十指箕张,揉身朝方越扑了过来:“这不,让奴婢们来请王妃过府一叙,你可不能不赏脸啊?”
“他把无极老人藏到哪里去了?”方越冷声质问,随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哟,王妃是身娇r贵之人,也学我们舞刀弄剑啊?那可失了身份呢!”妖狐咯咯笑着,十指连弹,从指甲缝里弹出十来颗黄豆大的弹丸朝方越激s而去。
方越挑剑斜抹,一连串“哧哧”的轻响之后,弹丸碎裂,冒出阵阵紫色的烟雾。
她心中一惊,运剑如风,刷刷几剑,顿量寒光暴长,把她护了起来。
“咯咯,王妃,你也别做无谓的抵抗了,这可是最厉害的苗缰金花情蛊,药效可持续一柱香时间,你自问能支持这么久不呼吸吗?”妖狐嘴里笑着,纤腰一拧,解下腰间束腰的彩绸,朝方越攻了上来。
方越闷不吭声,只咬紧了牙关苦苦支撑,打定了主意拖得一时是一时,只盼夜魅他们寻迹而来,到时才会脱身有望。
妖狐见她一副拼命的打法,却也不敢贪功冒进,彩绸如练又似入海的蛟龙灵活地缠上方越的宝剑
|||
,想要以柔克刚。
方越沉住了气,以快打慢,漫天剑影里,只听哧地一声裂帛之声响起,妖狐的一条彩绸生生被她削断,碎成千万片,犹若漫天花雨般纷纷洒了下来。
“看剑!”她低叱一声,身剑合一,划做一道寒光向妖狐疾扑而去。
正文 118 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啊!”妖狐失了兵器,花容失色,纤腰轻折一招风摆荷叶,堪堪躲过了方越这致命的一击,头顶一寒,已被她削去半边乌发,飘飘然四散落下。
方越乘机揉身上前,长剑一伸已抵住了她的咽喉,冷声问:“我爹呢?”
“王妃,小的人微言轻,命如蝼蚁,如此机密之事岂会知道?”妖狐面色惨白,仰躺在地上,娇声狡辩。
“说!”方越手底微一用力,殷红的鲜血已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了下来。
“不要,我说~”妖狐双膝跪地,磕头求饶。
“快说,他在哪里?”
“无极老人在~”说到这里,妖狐声细如蚊。
“在哪?”方越下意识地倾身细听。
妖狐忽然抬起头来,冲方越面上轻吹了一口气,香气扑鼻,嫣然而笑:“倒!”
方越一怔,忽觉头昏目眩,双膝发软,竟是支撑不住,身体摇摇欲坠,只得垂下剑尖c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怒喝:“无耻!”
原来这女人全身竟是无处不藏着迷—药的!
“哟,王妃久经杀场,岂会不知兵不厌诈的道理?”妖狐说着,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衫,袅袅婷婷地站到她的面前。
方越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妖狐胜利地一笑,弯下腰去正想抱起方越,忽地后背一麻,身子一软朝前一栽倒了下去。靚靚…更多精彩
她诧异地张大了眼睛,望着犹如鬼魅般在她身后现身的蒙面青色身影,茫然低语:“你是谁?”
青衣蒙面人俯瞰着她,微微一笑:“你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吗?”
“候爷不会放过你的!”妖狐咬牙低咒。
“是吗?”青衣人哂然一笑:“可惜,你没有机会看到。”说完,他头也不回,一道锐利的指风袭向妖狐颈间。
她闷哼一声,身子一软,一代妖狐,就此香消玉陨。
“妖狐,完事没有?那边会拖不住了!”青狸不耐地催促,分花拂叶朝这边而来。
青衣人面容一肃,弯腰抱起方越负到背上,悄无声息地隐入密林之中,转眼消失了踪影。
“妖狐,动作利索点……咦?”青狸走到近前,察觉不对,迅速地跑了过去,低叫一声:“妖狐!”
他举目四顾,山高林密,只有山风悄然拂过树梢,四处竟是一片寂然。
“糟糕,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