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着头,义正严词地看向他,探询似的目光,似乎在说,如何?
这席话,让他瞠目结舌、心中急遽震撼。
禺疆明白她的意思,诧异于她独特的说法,震惊于她怪异的见解。他记住了她说的话,但不会苟同她的说法。你是我的人,你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没有什么干涉的问题。我可以命令你,即使你不愿意,你也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对牛弹琴!拉倒,反正学完了骑马,也差不多要跟他说拜拜了,何必浪费口舌呢!她勾起一抹轻笑,走向俊美的白马,好,按照你说的去做,那么,现在教我骑马吧!
他傻愣了好一会儿。转瞬之间,她就变成一只柔顺的小猫咪,他疑惑,直觉她的顺从肯定是有原因的、有目的的。然而,当她掠过身旁的时候,绽开的甜美微笑,摧毁了他的全部疑虑。
骑马有什么诀窍吗?她温柔地抚摸着骏马的腹部,让马儿熟悉自己的味道和触感。
他走过来,站在白马的另一边,一手搭在马鞍上,促狭地看着她,诀窍?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马摔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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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生死交易(5)
她感觉脸上腾的热起来,不自觉地娇嗔道,不知道啊,知道的话,就不会被马摔下来了!快说啦!
禺疆直直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眸深处、深不见底,眼角处是熠熠的神采,想要让马停下来,拉好缰绳,坐在马鞍上,双腿松开马肚,马就会听话的停下来。
我怕撞上你们,想让马停下来,可是,那家伙突然发起疯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你的双腿紧紧地夹着马肚,而且,你拉缰绳拉得太紧,马当然不会听你的话了,不过,马也受到惊吓了!他走过来,忽然一阵旋风似的将她抱上马鞍。她刚刚坐稳,猛地一晃,就看见他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后面,真的不是盖的!
他拉住缰绳,后背贴前胸,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她全身一震,接着,僵直了身子,胸腔里的心脏承受不住地狂跳起来,脸上灼灼地升温。
如此强烈、霸道、粗野的男性气息,完全不同于阿城的温柔和舒适,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受着北方男人的强悍与厚实,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如遭电击一般,麻辣痉挛。而之前的两次,一次是紧张刺激的逃奔,一次是昏厥醒来后的茫然,虽有感觉,却无透彻心扉的本能反应。
他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垂和脸颊上,窃笑道,不要绷得这么紧,放轻松点!
他是故意的!她干咳了两声,忽略掉身体接触而导致的异样感觉,你坐后面一点儿!
你怕我?
是的,我怕你,请你坐后面一点儿!她直接了当的承认,以一种不屑的语调。
哈哈哈——狂烈而沉稳的笑声,来自背后的胸腔,发自内心的满足与男性的骄傲。
杨娃娃翻了翻白眼,你再笑,我就不学了!
驾——禺疆一拉缰绳,白马得令似的撒开四蹄,驰骋在广阔的草场上,想让马跑起来,要扶好缰绳,双腿夹紧马肚,配合马的步伐,轻轻的晃动身体,对,就是这样!
学会了骑马,杨娃娃开始策划逃跑。摆在她面前的,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独自离开,还是带上四个护卫?不带上他们,担心禺疆为难他们;带上他们,目标太大,成功的机率大大降低。
这天下午,仍然想着带不带的问题,看见麦圣带回来一大袋的巴豆,于是计上心来。
她跟禺疆说,伤痛患者不能吃巴豆,伤口会恶化的。不过,我想吃巴豆,煮巴豆吃好不好?巴豆炖牛r或者羊r可好吃了,你们要不要尝一尝我的手艺?
禺疆看着她丰富、生动的表情,惋惜的,失望的,希望的,雀跃的,征询的,转换神速,却又调皮、可爱,一时之间,心弛神荡,热血翻涌。他没有理由不答应,当香喷喷的巴豆炖牛r端上来的时候,他发现她的心情很愉悦,步伐很轻快,不自觉地,也跟着轻飘飘起来了。
饭后一个时辰,吃过巴豆炖牛r的人,开始往外面跑,解决肠胃里的存货,第一个产生反应的是麦圣,他吃的最多。接下来,一个个的外出解决,接连不断,禺疆也跑了好几趟,脸色苍黄,步履轻飘,身子虚弱。
而她呢,本来饭量就不多,多吃牛r,少吃巴豆,没有什么反应,不过,为了演得真一点,她第三个跑出毡帐。
严重的腹泻!除了阔天和夜天明,无一幸免。因为,她知道巴豆有一种特别的功效:排泄寒积便秘,药性挺猛的。
这个晚上,每个人平均拉了五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剽悍的北方男子,被一个小女子整得身子虚浮、手脚无力、唉声叹气,不过,他们并没有责怪她,确切的说,他们不敢责怪,因为,她是酋长的人。
而禺疆呢?除了恨恨地瞪着哭丧着脸的她,别无它法。
她无辜地说,可能这巴豆是去年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不过,我保证,明天早上就会好的。我家乡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也是吃了去年的巴豆才腹泻的,后来他们真的没事了啊!
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