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瑜的表情突然变得怜悯,她这一刻终于对谭佳兮开始理解,她的性格在长期的压迫下变得多疑狭隘极度自私,对于谁都不信任,唯独信任沈忘,沈忘甚至是这些年来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希望,但她又以沈忘为耻,最可悲的便是如此,她只能在自尊和依赖的天平上左右摇摆。这些年来,沈忘就像插在她身体里的一把刀子,硬生生地劈开嵌入,锈迹斑斑,跟血肉长在一起,格外疼痛,无法痊愈,但若是拔出去,她立刻就会失血而死。
“好,我们做个交换。你现在马上跟我去见沈延北,告诉他你已经原谅他了,让他好好配合治疗,然后我让你带沈忘走。”沈一瑜心里有了底,开始镇定下来,“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跟沈忘以后的生活衣食无忧,从此我们再没什么关系,怎样?”
谭佳兮缓缓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