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笑了笑,道:“两位所见都是不差,史文恭和苏定认贼作父,是他俩个立志不坚,太过急功近利了些。曾家作恶,他俩身为教头,岂能一无所知,就算没有亲手戕害百姓,也不能说他两个就是白璧无瑕。”
“那哥哥准备怎么处置这两人?”韩世忠发问道。
“且监着再说!”王伦说了一句,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孙兄本领过人,上山之后有甚么想法?”
“哥哥面前,小弟哪里敢说甚么想法?你把梁山泊经营得如此红火,只叫我做帐前一小卒,我也安心呐!”孙安笑道。
“让你做帐前小卒,梁山泊岂不昏庸还甚朝廷?”王伦笑了笑,指着城下开来的栾廷玉营道:“我有意请孙兄独掌一营步军,孙兄意下如何?”
孙安爽声一笑,当下也不作伪,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王伦亦是一笑,道:“编制照我梁山规矩,还是两千战兵,五百辅兵,五百战马!战兵嘛,就从凌州降兵里取一千人,孙兄自己挑选,我会叫单廷珪协助于你,剩下一半,回山寨补齐,另外战马也在缴获中取!估计我军还要在凌州待上两三日,孙兄有得忙了!”
“闲了快三十年,还是忙些好!这样充实!”孙安躇踌满志的抻在古老的城墙之上,望着城外官道上大军行军时扬起的尘土,思绪飞驰。
韩世忠见王伦安排了孙安的差事,却不再说话,忍不住道:“哥哥,那我师父怎么安排!”
王伦莞尔一笑,到底还是徒弟心中放不下师父,当下回顾了颇为淡定的广惠一眼,道:“广惠大师另有重任,只是我一时没有想好,等回山寨和三位军师以及军法司裴宣、孙定商议一番,再作定论!”
“和军法司两个头领商量甚么?”韩世忠心中纳闷,要说和三位军师商量还情有可原,怎么扯上铁面孔目和那孙佛儿了?难不成要把师父安排到军法司去?不过韩世忠转念一想,师父一生嫉恶如仇,行侠仗义,若要让他去军法司,却还真是个合适的去处。只是可惜师父这一身好本事,若是不能上阵建功,却真是有些可惜了。
作为当事人的广惠,此时却是丝毫也不担心王伦对自己的安排,毕竟他能把偌大一个山寨安排得井井有条,又岂会拙于对自己的安排?不是连自己带上山的孙安,也有了个适合他的差事么?自己此时又何必多费心思。
“咱们下去罢!迎迎栾教师他们!”王伦一声招呼,打断了正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头领们,孙安回过神来,提出一个技术性的问题道:“梁山泊离此少说也有大几百里地,怎么咱们大军来得这般迅速?另外,凌州已无威胁,哥哥还命他们过来,可是还有其他打算?”
“孙兄从前怕是未曾踏足京东河北,不知梁山来此,一大半靠水路,一小半走陆路,大军途经北清河,都在青州上岸,到此也就百十来里路程!我叫他们过来,主要是沿途护送百姓前往梁山!你也知道的,咱们梁山在海外开辟的疆土,多要百姓填充!”王伦耐心解释道。
孙安恍然大悟,同时心中有些兴奋,能够参与到开疆辟土的行列中来,绝不是随便哪个江湖人士能有的际遇。一想起未来山寨发展的前景,不禁胸中豪情万丈。
王伦朝孙安点点头,又对一直十分淡定的广惠道:“大师,这几日无事,我叫韩世忠陪着你,在这城中多多巡视,但有作奸犯科之徒,无论他是联军中人,还是我山寨之人,包括这城中的无赖,都不可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