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已经是严冬,陶瓷每天又冷又饿,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知道只要自己服一次软,表叔就会消气,他会过得好受一点,可是一想到被他残忍地烧毁的磁带和cd,他就是不愿意低头。对他而言,那不仅是唯一的朋友罗颖兮送他的礼物,还是他唯一的梦。
他不出意外地病倒了,高烧四十度,差点把脑子烧坏,表叔掉了眼泪,“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我怕了你了……”
他把卖掉的随身听和夜星的磁带、cd都买了回来。
听着戈锐的歌声,陶瓷如重获至宝般露出快乐的笑容。
可惜这笑容没有维持多久,第二天,表叔提着煲汤来医院看他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撞死了,他唯一的家人,就这样没了。
当他身穿孝服跪在灵堂里,他听到前来吊唁的远亲们小声嘀咕,“果然是灾星……幸好当初没收养他……”
陶瓷一动不动,无声地掉泪。
此后的日子,在学校里没有罗颖兮说话,回到家没有表叔一起吃饭,陶瓷的世界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每天重复着吃饭、上课、写作业、洗漱、睡觉这几件事,老师不提问的话,他可以一天都不说一句话,他的脸上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