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有硫化氢了?那是9号的啦,我只不过……”花花抗辩道。
“只不过是臭咸鱼味道,还不如臭鸡蛋那!”九狼可没让自己专美,也反击一回。
大家听他们黑老鸹嫌猪,不由都笑了起来。
笑声刚罢,就听的沉寂已久的下铺来了一句:quot;你们说咱们寝室谁最难相处?quot;大家都是刚刚相熟不久,彼此还在试探的时候,开开玩笑还可以,谁也不想给别人下断语。再说了,过些时候就是班干部改选的日子,在这时候得罪人,到时机会就少的多。这话问下来,一下子冷了场。没过多大会儿,我身下的那个听听没人应,又接着放了一炮:quot;我觉得上海最难处了...你们那?quot;大家刚来的时候名字记不住,就有互相叫籍贯了。qu;指的就是我了。
寝室还是没人吱声,黑暗中我觉得脸热乎乎的,自嘲道:“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啊!”
接下来大家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当晚卧谈会草草结束。我却是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真想下去问问他我到底什么地方难相处了,他难道不记得我自从那回看球之后和他开始讲话,还替他打过一次开水,还在拉练的时候和他共用一个水壶,那次他的裤头和我的衣服碰到了我都没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