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博陵看了一眼早已铺好被褥的龙床:“天子之榻,臣不敢擅卧。”
奚和靖眉头微跳:“朕已经传了口谕,让太傅在此歇息。”
“臣遵旨。臣正在歇息——并非一定要睡在床上,才叫歇息。”姬博陵终于驳回一句,顿时心情大好。
奚和靖脸色一沉:“那么好罢,朕陪太傅歇息。太傅是朕的老师,也是朕的榜样,太傅做的事自有道理,朕理当遵从。”站到姬博陵身边,窗外月华泄地,银光流水一般铺满整个庭院,又落了满眼。
星辉衬托着月华,凉风轻送花香,什么都减不轻手里那张纸笺的重量。
究竟,要不要说?
姬博陵终于闻出了不对劲:“皇上?”
奚和靖的指甲把那纸笺掐得破了一边。
“前天,有个自称是萧晏的十四侍妾的女子用二百两银子贿赂了天牢的……司狱和狱卒,要他们善待萧晏。昨天,那女子又带着仆人,送了一桶冰到天牢中给萧晏解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