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从那天起,他就慢慢收了心,不再沉醉于宫外的花花世界中了。
心窝一颤,过去的事让他觉得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如今摄政王早已归隐,连见都不肯见他一面,他想,他到底是让三皇叔失望了。
“宁渊,你看着这些万家灯火,或许,楚国的百姓们也是如此生活,跟这里没什么两眼,真是可惜了”
容愈看着他的笑容,神色难辨,道:“不会有什么两样的,陛下……您会看到太平盛世的”
有人因为拥挤撞了前来,青年反映迅速的护在他前面,身边护卫也以全身警备的姿态护在他周围,滴水不漏的。
抖抖袖子,拍去那些随风沾上来的灰尘,太平盛世?罢了,就算削去所有藩国,他可能也快活不起来,不快活,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占有是一种快乐,那这世间应当没人比他更快活,可事实上他怎么老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好像永远就没有功德圆满的一天,每踏一步,都是虚的,没有尽头的虚,当然这种矫情的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身在福中却不知福的人往往是罪过的。
削藩啊,削的是藩王的铁帽子,夺的是百姓无辜的小命,就像当年摄政王所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