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水哪解得了近渴,何况他对容愈,也得却有点私心在,虽然不是讨论正事的好时候,他还忍不住偏袒着:“容愈胜在忠心,千金难买一片真心,何况是在朝廷里……不善言辞也不是坏事,个个都滑成油一样也不嫌腻”
“是,容尚书的确对父皇忠心的很”
他听见这句,忍不住皱眉,这句语气中肯,但不知道怎么的,老是让人觉得别扭不舒坦,好像绵里带刺似的。
他瞧见自己高大沉稳的儿子,摇了摇头。
他是从没看透过楚烈的,看不透,从小到大这孩子走的都不是寻常路,原谅他年老体衰真费不起这个力去海底捞针了。
雷声轰轰,似乎越来越响了,轰得他耳朵嗡嗡叫,不过楚烈刚才那句话还是像软刺一样卡在心里,不吐不快的,“臣子必须先忠于国家,其次为百姓,再为君,皇儿——你觉得呢”
“父皇说的有理”
青年微垂目,眼里似有暗潮,看不真切。
到寝宫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下雨了,瓢泼大雨下宫外的巨型宫灯都显得模糊起来,楚桑也不禁庆幸回来的这是时候。
楚烈倒是真孝顺,伺候他脱下衣袍才准备告退。
他心有戚戚的听着宫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