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许辰川怔怔地看着他修长的指节移动。
隐约觉得还是应该生气,却像气球被戳似的瘪了。许辰川在某种程度上是个相当没出息的人。更何况,能对着这人言行自若才是怪事,他还没有那修为。
眼前浮现出同样一只手举到高处去拿书的样子,骨节在苍白的皮肤下转动,宛若天鹅的长颈。许辰川再也没看到过那样的手,待对方转过脸来,他又确信自己再也看不见那样的脸。这人的一举一动中有种兼具了冲击力与破坏力的美,倘若收入画卷,也会将单薄的画纸碾成飞灰。
这样的人如果不坐轮椅……
白祁报了几个菜名,服务员做着记录。许辰川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视线四下转着,控制不住地下移——细瘦的双腿毫无生机地摆放在轮椅脚踏上,即使穿着寻常的长裤与鞋袜,仍旧掩饰不住病态。如同一株从树根开始枯萎的植物,繁花满枝也有了转瞬即逝的意味。
“点了这些行吗?”
“咳咳……”许辰川呛到了,“行,都挺好。”
白祁看了他一眼,合上了菜单:“再来一瓶红酒。”
许辰川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