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冲过来,一把抓住萧舒晗。
他是根本不是美女啊,你小子发什么情啊?
季衡将林蕉仔细打量一遍,确认了性别,又瞄了明迆岚一眼,对好友的举动感到难以理解。
萧舒晗急忙挣开季衡,又往林蕉身上蹭了蹭,语焉不详道:他是我的室友,我先送他回去,要不,你一起回去,在车里等等,我送你回成都?不用多久,两三个小时吧。
喂,之前说好的,你来机场接我,怎么变成接他了?你跟他根本不是同路嘛!
季衡竟然毫不在意好友的眼色,一个劲儿地戳破真相,萧舒晗登时失了面子,一时有些气恼,不禁甩了一个冷眼过去,示意他闭嘴。
爱走不走,外面有出租车!萧舒晗果断舍弃手足,选了自己中意的漂亮衣服。
林蕉无语,眼看萧大爷又像撒娇的宠物犬黏在自己身上,他真是吃不消,便狠心推开萧舒晗,郑重道:我跟明迆岚可以打车回校,你就快点送你朋友回去吧,别在这儿磨蹭。
哎?明迆岚,我倒是有点认得。季衡忽然一拍脑袋,凑到明迆岚面前。
这时,明迆岚已经观察完毕,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他不在林蕉身边的这些日子里,果然有别的男人对林蕉起了心思,看这男孩子的打扮和气度,想来也不是寻常门第。
真可恶!明迆岚绝对是个天生的王者,睡榻之侧,岂容他人酣卧?
明迆岚侧过身去,轻巧的一个手劲,趁着萧舒晗和季衡正在对峙,他将林蕉整个人揽在自己怀里,然后像一只优雅高傲的狮子,迈着迅捷的步伐走向出租车停靠点。
萧舒晗的手一空,正要追上去,却被季衡拦住,这季衡生得高大俊挺,不比萧舒晗逊色,两人一个想走,一个想拦,便僵持在越来越冷清的出口处。
喂!你够了吧?萧舒晗是有脾气的,只是不会经常发作罢了。
你才够了!那两个人一看就是一对情侣,你傻兮兮地去凑什么热闹?
什么?萧舒晗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瞬间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你耳朵没坏。季衡上前揉了揉萧舒晗的耳朵,笑道:明迆岚跟我在一个学校,他是街舞高手,金融国际班的,平时就是学霸,篮球打得不错,很帅气,深受女孩子欢迎。
萧舒晗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季衡额头上:说重点。
简单啊,明迆岚跟刚才那个漂亮男孩是一对,而且不是一年半载了。白.痴都看得出来。
萧舒晗像是被人定住神一般,一动不动,墨黑的眼底却风云暗涌,满满的情绪难以宣泄。
诶?你不嫉妒羡慕恨么?季衡捉住萧舒晗的手,使劲揉了揉。
萧舒晗嫌弃地抽回手,却没有追上去,这时,林蕉已经和明迆岚上了出租车,留给他一道清冷不改的背影,只是,在朦胧摇曳的灯火中,他隐约觉得,林蕉此刻应该是温暖的。
就像地底寂寞的冷泉,接受了阳光的召唤,终于找到喷涌的出口。
回成都的路上,萧舒晗沉默地开车,简直惜字如金。
季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抱着一袋子百事原味薯片,咔吱咔吱地咬着,翘着二郎腿,不停挑起各种话题,可惜,无一例外都被萧舒晗无视了。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明迆岚那是不可多得的白马王子!两人又是高中同学,肯定早就有奸.情了,哪里轮得到你呀?不是我打击你,明迆岚不比你差!
车子停在市区,萧舒晗开始赶人:你自己回家吧。
终于逼出一句话,季衡有些洋洋得意,挑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我说,你不会来真的吧?
萧舒晗狠狠地甩了个白眼过去:滚你丫的。
午夜的街道,宽阔坦荡,被灿丽的霓虹灯笼罩,稍显冷清。车子飞驰而过,空留一地尘屑。
萧舒晗紧紧握着方向盘,一颗心疾速跳动,满城繁华,却无法侵入他的内心。
似乎一直都是孤寂的心与心的陪伴,源自悸动。那样得之不易,如果遇到那样的机会,就不想轻易地放弃,不想拱手让人。猛地一个刹车,萧舒晗忽然将车子停在街边。
他在便利店买了一包烟,随意地点了一根,便慵懒地倚靠在车门上,看着青葱的烟雾从唇齿间缓缓优雅地逸出,一圈圈像袅袅而升的炊烟,捎走了午夜独有的枯寂。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萧舒晗接通电话,即刻便听到薛长生爽朗的笑声:晚上不是去机场接同学了么?
嗯。萧舒晗湛然的目光落在街道尽头,隐隐透着一丝迷惘和不安。
长生,我好像迟了一步。
啧啧,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有先有后,端看你怎么设计,怎么把握。只要未来在你手中,过去那点经历算个毛线?你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还纠结这种无聊的问题?
可是,刚才,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就像梗着一根刺,难受!
萧舒晗压低嗓音,清靡中透着几分**,语调徘徊幽渺,很容易勾起午夜的欲.望。
那一端薛长生顿了几秒钟,忽然轻声问:要不要去兰悦陪你喝一杯?
不了。萧舒晗没有半点迟疑,已经凌晨了。
这时,几个杀马特造型的年轻男人围拢过来,试图和萧舒晗搭讪,却被他冷厉的眼神震住。萧舒晗摁灭剩下的半截香烟,冷笑一声,跳上车飞驰而去。
清流校区,留校的学生终究是少数。
学校环形大道上,冷暖色交织的路灯光清寂地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