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心情中,终于到了决赛前的一日。
白天,顾颂和前段时间一样,照常练功,和萧崇文过过招,积攒对战经验。而晚上,一直没有音讯的许长善出现了,众人乖觉地到密室睡觉去了,只留下了顾颂一人。
坐在池子边的栏杆上,顾颂眼神专注地看着水底游荡的锦鲤,似是在欣赏它们游弋的姿态,完全把身后的许长善当做是空气。
许长善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池子中央的亭子,仿佛不带任何情绪似的问顾颂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顾颂回答得也很平静,因为这次参加武林大会的是我。
许长善挑眉看着顾颂,他不认为这个理由很充分。
那是第一个理由。顾颂转身看向许长善,如果你替灵玉宫和我出头,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许长善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傅温衡与没有损内力时的萧崇文相比,只差了一点,所以,许长善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你要是赢了,那又如何?在江湖人的眼中,我顾颂只是一个出了事就躲在长辈后头的无能之辈。你要是输了,就算我接下来打败了傅温衡,那也是胜之不武,江湖上会说我们俩靠车轮战打败傅温衡,白白给灵玉宫的名声抹黑。顾颂脸上突然带上了奸诈的笑容,如果我和傅温衡打,赢了不用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要是输了,你可以站出来说傅温衡欺侮我灵玉宫小辈,简直厚颜无耻,趁他被我削弱了的时候,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灭了他,还可以在江湖上得个英明神武的名头,多好。
别贫了。许长善无奈地笑着,顾颂虽说得很轻松,输赢好像无关紧要,但许长善很清楚,顾颂和傅温衡这一战必是凶险万分,傅温衡处心积虑让青影门重现江湖,怎么会让顾颂破坏他的计划,明日一战,顾颂和傅温衡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许长善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说了句小心,便转身离开了。
许长善离开了,顾颂却依旧坐在栏杆上,动也不动,仿佛一座雕像。
看什么呢?一贯清冷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伪装成雕像的顾颂。
站在顾颂身后不远处的莫聆歌缓缓走上来,目光一直定在顾颂的背影上,眼里情绪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不看你看谁?
顾颂转身看着莫聆歌,凤眼里带着笑意,被琥珀色的眸子衬得无比勾人,那银色的发丝在轻风中微微扬起,几乎要和闪烁着粼粼波光的池面融为一体,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不似凡人,极妖异,却又极美,只消看一眼,便觉得被勾去了魂魄,只一眼,便觉得此生再难忘记。
莫聆歌呆呆看着顾颂,浑然不觉自己失了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莫聆歌已被顾颂揽住了腰,下一瞬,顾颂便带着莫聆歌飞身掠过池面,稳稳当当落在了池中的亭子里。
莫聆歌看了看四处漏风的亭子,疑惑地问抱着自己的顾颂: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顾颂不急着回话,抱起莫聆歌,把莫聆歌放到亭中央的石桌上坐着,轻轻一拂手,亭子周围挂上去的轻纱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把亭子的四周都遮挡住了,只透进了淡淡的月光。伸出手,轻抚着莫聆歌的脸颊,顾颂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声音里也带着笑意:你说我要做什么?
这儿莫聆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欺身而上的顾颂吞了进去。
深深的一吻结束,莫聆歌头都有些发晕,两颊红通通的,泛着水光的大眼看着顾颂,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勾上了顾颂的脖子,外袍也不知什么时候被顾颂解开了,莫聆歌忙抓住顾颂修长的手指,说道:这儿是亭子。
顾颂一挑眉,问道:亭子怎么了?四周都被挡住了,没人看得见的。
见莫聆歌仍是纠结着,顾颂分开莫聆歌的双腿,上前一步,贴身站在了坐在桌上的莫聆歌面前,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放在莫聆歌的腿上,用鼻子微微蹭着莫聆歌的耳廓,用撒娇一般的语气说道:我想你了
在顾颂的攻势下,莫聆歌松动了,红着脸说道:你轻点。
顾颂顿时狼血沸腾,不过还记得石桌上凉,把莫聆歌和自己的外套都脱了,垫在了莫聆歌身下,才开始享用莫聆歌细腻温软的身躯。
池子边,莫聆赋看了眼亭子里若隐若现的两道身影,转身就向通向池子的唯一道路走去,碎碎念道:顾颂你个**,怎么就看不见了?身形还是可以看清楚的好吧!也不怕被人发现了,害得我堂堂莫忧山庄少庄主居然要做你的守卫,天理何在啊
莫聆赋虽然嘴上对顾颂很是不满,但还是自动自发地守住了那条通向池子的唯一道路。池子下的密室里,众人见莫聆歌出去以后就没回来,顾颂也没回来,脑子一转就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便也不出去打扰两人,再说,密室的隔音效果好得很,不该听到的他们也听不到,当下,众人安心睡觉去了。
不知道守了多久,莫聆赋觉得自己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被惊醒了。正在想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的时候,莫聆赋听见了亭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嗯够了那声音虽然万分婉转娇媚,但莫聆赋还是立马听出来那是自家三弟的。
怎么?你不是挺舒服的吗?毫无疑问,这是顾颂的声音,听在莫聆赋耳中,那是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你,嗯明天,明天还要去嗯莫聆歌的话断断续续,被顾颂折腾得根本说不完整。
放心,我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