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斐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柄轻剑之前,他一直以为这短刀是叶斐身上唯一的武器,鞘身镶金带银,看上去装饰作用大于实际功用。如今贵重的长剑被他随手放在屋中的几案上,这把短刀却从未离身,甚至连睡觉都硌在身下。
唐枭用手指轻轻触了触短刀的刀柄,表面纹理细致,工艺上乘。他又看向叶斐的睡脸依旧是那副疲倦的样子,只是眉头似是比往常舒展了些,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时不时咂咂嘴,不知在嘟囔什么,亦或是在做梦吃糖糕。
唐枭坐起来下了床,又扭头看了看,俯身替叶斐将被角掖好。
叶斐裹在被子里动了动,发出含混的声音:无霁
唐枭闻言一震,眯起眼睛注视着尚在沉睡的少爷,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随后他拾起自己的披风与面具,转身走出门。
大风吹得窗纸沙沙作响,唐枭走到后院,披风与衣袖顿时在风中飞扬起来。浓墨一般的夜色中,满目纷纷扬扬的银杏叶影。他抬头向银杏树望去,愈发光秃的树枝上,赫然立着一个人影。
一道闪电耀过,那人兜帽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