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没有爱上苏枳的原因,两个人过于相似,就不适合在一起。
苏枳把一箩筐话倒干净,才发现单荀醉了。
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人醉成一滩泥。以前的单荀很会拿捏分寸,在酒吧这类场合一定为保持清醒,他也是从秦睿那里听说,单荀这人酒品不好。结果传说中酒品不好的人,却扑在吧台上睡着了。
他推了他几下,这人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皱眉盯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线。
叫来服务生结了账,单荀已经坐直了,只是眯着眼睛不说话。苏枳托起他一只手,扶着人往外走,一边道:要不你上我那睡吧?你那位不是出差了么?
单荀没说话,好像在沉思什么。
这会正是吧里最热闹的时候,卡座已经满位。有几桌人正在划拳,声音震天,苏枳扶着人绕开去,到了门口,迎面走来一男一女。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两个人男人穿的一生裁剪精致的褐色夹克,一条紧身裤显得腿特别长。旁边的女人身材高挑,踩了双十多厘米的水蓝色高跟鞋,身上是条米白雪纺鱼尾裙。大波浪卷一直披到腰际。
郎才女貌。
苏枳停了下来,不仅是他,几乎在同时,单荀也停下了。
这男人他认识,是梁钦羽之前的同事,一家4a广告公司的平面设计师。男人似乎也认出了他,驻足,冲他一笑:巧啊,苏先生。
苏枳只记得他姓齐,叫了声齐先生,接下来无疑是毫无新意的简短寒暄。
话还没说几句,醉醺醺的单荀忽然说话了。
乔小姐?
单荀这次醉得厉害,醒来时候已经日头高照。睡的是张双人床,不过绝对不是萧君漠家的,也不是他自己家的。头胀痛得厉害,心里是有点没底的,他这酒品,这么多年了,他再清楚不过,当时也是喝得稀里糊涂了才对萧君漠做出暴露性向的事。
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短袖,内裤还是原来的。掀开被子走出卧室,才发现是苏枳家。
这是他去年才搬的新房,他也就来过两三次。从客厅传来电视机里的对话声,感觉腿有些冷,他回房间把裤子穿好,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见洗漱台上已经放好一把未开封的牙刷,便拆开来,把口腔认认真真清理一通,酒味散尽,舒服多了。
进了客厅,苏枳正坐在沙发上完平板,手里拿了只苹果,时不时咬一口。
单荀走到他身边坐下,被电视里的音乐声吸引过去,才发现是相亲节目。他懒洋洋地看,苏枳专心致志地用手指在平板上滑动点击,互不相干。直到一局游戏结束,苏枳那只苹果也吃完了,把苹果核往垃圾桶一抛,准确落入,才扭头对单荀道:厨房有外卖,用微波炉加热一下。
单荀一笑:还真不跟我客气啊。
苏枳道:你这有手有脚的,还要我伺候?
单荀认命地起身去了厨房。餐桌上放了两只饭盒,打开一看,一盒米饭,一盒菜两素一荤。从碗柜里拿了只大碗出来,把饭菜混到一起,放进微波炉加热。苏枳这间厨房比较小,各项设施齐全,但没有一点烟火气。大概那袋米都生虫了。
单荀靠在流理台上慢慢回想昨天的事。
他遇到了乔梦,李辞的女朋友。这绝对没错,那时候的记忆还是很清晰的,而且他绝对没有看错,最初的时候,那个男人揽着乔梦的腰。苏枳叫他齐先生?很帅的男人,外形上比李辞优秀多了。这种事情其实也见怪不怪。要命的是他喝多了,本可以就那么低着头走人的,却主动和人打了招呼。
提示音响起,微波炉内的盘子停止转动。单荀拔去插头,拿了只勺子,端着饭回了客厅。
刚坐下,就听苏枳道:秦睿说你酒品差,我看也没差到哪去啊,咱俩都同床共枕了,你一整晚老实得很,倒是让我提心吊胆的,都没敢睡熟,随时观察你情况。
心里一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单荀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