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未曾抬头,专注地盯着方孝孺背脊,卖力打个不停。
云起哭笑不得,手上轻了力度,以重锤击破鼓之力虚打,声音极响,着力却甚微,依旧是打得满身血,方孝孺斜斜歪在地上,已是昏了过去,当即被锦衣卫架出廷外。
云起叹息不已,读书人果是不经打。
那一下午朱元璋再无话。云起站到鼓声起,便与荣庆并肩回了院中。
云起一只脚高曲,踩在条凳上,接过荣庆盛来的饭扒拉,边道:“你眼睛怎这般不好使……”
荣庆哭笑不得道:“先前看你并着靴,便以为那读书人打得,我怎知?”
云起道:“罢了,打了就打了,你知道么?‘天下之事,常发于至微,而终为大患’便是他写的。方孝孺是宋濂的登科弟子,写得一手好文章。”
荣庆一头雾水状,朝云起碗中挟来菜道:“没听过,写这劳什子,难怪被打。”
云起笑了起来,自顾自道: